一、二、三……一圈数下,追击小队的成员都在这里了。
摄像画面转到小巷里,正对弥衣斜上方,藤木泰知还在观察墙上的符纸,想再核查一下这到底是不是阴阳术,哪知弥衣像头上长了眼睛似的,忽然抬起头,双眸中闪过的精光让手一歪,差点按到警报按钮。
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这地方不能再待了!
藤木泰知立刻回自己的房间拿护照和文件,拦了辆车机场。
人在火烧眉毛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会冒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赶路途中,竟然萌生出了回日本找森鸥外,把弥衣的真实身份告诉对方以换一条生路的念头。
冷不防的,车身猛地颤了一下。
“说什么疯话……?!”
清楚挡风玻璃外由下而上延伸出的尖冰后,呆住了。
隔着冰丛,隐约能望见一个女人。
白,白衣,一呼一吸皆是白色的女人。
藤木泰知惊醒,不客气地责问:“这么空的路也能出车祸?”
“不是车祸。”司机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是冰,路面结冰了。”
“奉弥衣小姐的命令,在此等候多时了,藤木泰知。”
……
金融事务所已陷入一片混乱。
彭格列的跟踪好手一路跟随藤木泰知了事务所,并把地址报给了狱寺隼人,现下,狱寺隼人已带领下属包围了那里。
“喂!是日比野先生吗——们事务所被袭击了,请先生支援……实在是太感谢了……不,对方是彭格列的……喂?喂喂!!”
社长色厉内荏,刚才骂得欢,听到不远处彭格列武装部队四处搜查的声音一下子就虚了,只能寄希望于这位阴阳师,久久等不到回应,的笑脸逐渐僵硬。
“只带一个人也行,有钱,只要索大人能让安全离开,可以再开一家公司供奉!”
羂索偏头,笑容深深:“想供奉的人可不止一个。”
连续三次都求救无果,社长直接摔了听筒:“背信弃义的东西!听到敌人是彭格列全都尿裤子了!”
坐在一边的羂索嫌太吵,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索大人,一定有办法带们逃出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社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可都是听从的命令办事的,不能在这个时候毁约啊……”
“给生意,听吩咐,理所应当。”羂索站起身,眺望着巴勒莫的夜景,完全不在意那若有若无的战斗声,“虽说没打算这么快就舍弃掉这家事务所,不过也没办法了。”
还没那个本事跟彭格列的武装力量正面对上。
背后倏地掠起一阵急风,羂索身体一偏,棒球棍歪了目标,将窗户打得粉碎。
碎玻璃飞向窗外,反射出盈盈月光。
没想到这些年最狼狈的一次竟然会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