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又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怎么就答应了这不着调的事儿呢。
但瞧着奚容自内心欣喜的模样,宫秋庭也懒得想这么多了。
她如此爱慕他,甚至不要提前当上主子,只心心念念想要和他有一两个孩子,自己忍这一时委屈又算什么呢。
不行房事罢了,左右他不是急色之人,宫秋庭对自己抱有自信。
人一直在身边,不须纠结眼前的一两年。
奚容第一次对他展露这般深厚依赖的感情,他虽因她所求之事心乱,亦不乏欢欣。
今日她彻底地对自己展露了的情意,宫秋庭耐不住又将人搂进怀中,好好说了一通取笑的话。
他与梨儿,总归来日方长。
奚容计谋成功,自然真的开心,听见他取笑自己都不恼了,务求将戏演得更真,妥帖地依偎进他清旷的怀里,一迭声地喊“公子”。
带病的声音少了清澈,变得娇软撩人。
宫秋庭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太纵着奚容了,为了她一个念头要憋着自己,现在她还敢来撩拨。
“这样喊公子,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眼眸幽暗如兽,低头轻啃上那唤他的唇。
奚容仰头受着,含混说道:“白日里,还疼着呢。”
“说你娇气,真是不冤枉。”宫秋庭放了她的唇,改在下颌轻咬了一口。
少年男女正是情暖时,那只猫儿开始在坐垫上磨爪子,动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这便是给梨儿带的礼物。”他指着面如银盘的雪地金缕说道。
奚容完全忘了宫秋庭在禅房中说过送她礼物这话了,听这话才忽然意识到:“这是送给我的?”
“喜欢它吗?是剿寇的山上捡到的。”
当时一名负隅顽抗的贼寇被他一剑斩杀,血在雪地里飞溅如虹,就洒在了这只雪地金缕的身边,它没被吓跑,仍旧舔着自己的毛。
宫秋庭瞧它那双平静的玳瑁色眼睛,和安然的样子,不觉就想到了奚容,只可惜他的梨儿不如这猫儿小巧,能时时抱着把玩。
奚容一句话拉回了他的思绪:“山匪也会养猫儿吗?”
“应是被他们劫掠走的姑娘养的。”
她皱紧了眉,关心问道:“那些姑娘救出来了吗?”
“只见到一个,是背着家里人跑出来的,找到时说自己无颜归家,自戕了没拦住,其他的应是被卖了。”
他这回去剿寇不单为了给父亲清路,也是因为近来常生女子失踪的案子。
奚容没想到临近年还有这样的惨事,唏嘘了一阵,又瞧那猫儿,苦恼道:“可是奴婢日日伺候着公子,哪有闲暇养这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