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切只能推倒重来。
一上午都白忙了。
“赵翊,真的不好意思。”
做一次推导好几个小时,大家都巴不得早点完成早走人。他真的内疚死了,因为在他操作错误之前赵翊已经提醒过他一次,让他注意。
赵翊头都没抬,“没事,再来一次。”
张治:“?”竟然连一个白眼都没给?脾气也太好了吧。
长得还挺凶的样子。
赵翊额上的青筋隐隐突起,从旁边抽了张纸巾擦手。
实际上他心的烦躁远远胜过张治。
最近他的眼皮经常无缘无故地跳,闭眼都无法缓解,心里也时不时莫名慌,做任何事情都不顺。
似乎在预告要生什么不好的事。
越是烦躁他越是告诫自己克制。
擦完手,他给张治递了张纸,风轻云淡:“累了可以先休息会儿。”
“啊谢谢,谢谢,谢谢”张治一连说了好多个谢谢,小心翼翼客客气气接过来。
行走江湖还是好人多啊。
他以后真的再也不划水了。
晚上赵翊和虞灿打视频。
现在已经是7月初,她已经在那边呆了快十天,最近天气不好老是下雨,还有很多想画的东西没有画成。
赵翊说:“没画就算了,那边山多路滑,安全为重。”
如果真的有不好的事,生在他身上也就算了,就怕是生在她身上。
虞灿:“嗯,我又不是傻子,下雨天跑出去画画,诶我想起一个典故,就是说有个人在雨中挥毫,然后——”
“虞灿!”赵翊打断她。
“我不是说我要去,就是一个小故事,放心吧,我不去。”
“你实在想画,我以后再陪你去。”
接着他们又聊到各自最近在做的事。
虞灿说南丰县的县长亲自接待了她们这大班子人,提出想用她们的画开一次画展,但穷乡僻壤没什么预算,带队老师吴玉华跟她们商量后同意了版权免费授权,这样于南丰县是一次免费宣传,于学生来说,作品集里也有了一份光彩的作品。
她们最近在帮着整理作品,设计展馆。
每天都过得挺有意思的。
赵翊听着她那意思:“你是不是准备在那搭房子安家了。”
“哈哈哈,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想到哪说哪,“我们住的这家民宿的老板娘,估计快生了,是第三胎,她前两胎都是儿子,这胎特别想要个女儿,结果今天早上有人说她肚子尖尖的肯定又是儿子,她把人骂了一顿,气哭了,我安慰了好久都没用。”
赵翊笑了笑,顺口道:“我觉得儿子女儿都行,最好是两个,一儿一女,龙凤胎。”
想得还挺美。
她说:“你还想生几个?”一个都够受的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