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西装外套的衣领翻正,竖起手腕一颗颗系腕上的纽扣,“看到了?衣冠不整地为你卡时间。”
“哈哈哈哈……”她撑着下巴,“等等,等等,你刚刚那个动作有点帅。”
赵翊手指纤长骨节分明,系扣子的时候用了点力,青筋骨络突出。
他动作放慢了点,这不是她第一次说他好看了,早习惯了。
“我脱了再来一次?”
“你要是愿意的话。”她满脸期待。
“你倒是想的美。”
他把最后一颗扣子系上,两手抄在胸前往后一仰,懒懒散散地没个正形,“想看也不是不行……”
“不看了不看了。”
他偏头一笑,已经被她怼习惯了,想要个出卖。肉。体的机会都没有。
路上川流不息,鸣笛声阵阵,高楼里的热流涌动,巨幅广告牌播放着这年爆火的TVB明星视频,灯光如昼。
一条二哈猛然扑到路人身上摇尾巴,狗主人吓得拼命拉绳子,“回来!回来!”
…
他那边的声音不断传来。
“你那边好热闹。”
“喜欢热闹?”
“嗯。”她翘起尾音。
谁会真的不爱花团锦簇人声鼎沸。
她可以自己不热闹,但身边一定要热闹。
远处有老式汽车驶来,他把手机往外一拿,震耳欲聋的喇叭声通过声筒传来,她缩了下脖子,皱眉,“嘶——”
“热闹分你一半。”
“毛病。”
“有求必应的毛病。”
她撑着下巴,弯唇:“谢谢你,赵翊。”
骄傲让她无法把许多事情开诚布公。
但模模糊糊的意思有人会懂。
他指节敲着桌面:“虞灿,你2o岁的第一个小时是和我一起过的,你得记得。”
她看着他正经的表情,随口问了句:“这很重要吗?”
遥城的习俗并不讲究卡点什么的,生日当天才叫做真正的过生日。
“当然,这很重要。”他坐正。
第二天如常上课。
唐微微一直担心的事生了,她和虞灿的作品因为上色问题被吴玉华拿出来当作反面教材,找各种瑕疵,说了将近4o分钟。
俩人都遭殃,连个救场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