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大部分时间都在深市,不过这两年厂子稳定了很多,再加上手下的人也培养出来不少,他也清闲多了。
地方离的也不远,江淮每个月大概会回来几次,安长月算了一下,她这半年还真没有少得他的照顾。
刚开始是让他侄子侄女关照她,后来他回来的频繁了,似乎也经常带她出门玩吃饭什么的,偶尔还会给她带点小礼物。
不过都是一些小巧精致又不贵的东西,有海边捡回来的贝壳和海螺,还有京都有名的小吃。
对了,上个月还给她送了风扇,她是要给钱的,可他说是自家厂子里出的东西,也就外面卖的贵,实际上不值钱。
而且她姑父是厂子里的最大股东,也是她姑父托他照顾她的,一台风扇还收钱,他又不是推销风扇的售货员。
再加上安长月手里还是有些拮据的。
小姑给她钱她没要,家里现在养猪场展的不错,也就以为家里肯定给她生活费了。
实际上,来京都上学她妈不同意,也根本就没给她钱。
她前些年和穆云东是赚了点钱,知道家里困难就把大部分都给了家里,小部分自己留着,平时的衣服鞋子都是小姑给买的,吃饭大多都是在家,自己也没花多少。
但穆云东不在以后,她也步入高中学业比较紧张,就没再赚钱了。
大学是有补贴的,但不多,凑合着她自己的钱,也够用,想要过的滋润肯定不行。
电风扇在京都也挺流行,价格却不便宜,她也不是付不起这个钱,只是付了之后,生活费要缩水一大截。
再加上江淮实在不肯要,就像这次的车票钱一样,他死活不肯收,她总不能直接塞他口袋里吧。
这么一算,好像欠他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怎么办?
心里就突然好有负担的感觉。
安长月不知道江淮究竟什么家世,也从来没打听过,只是看他的气质和行事作风,就能猜到肯定不差。
在深市他就有一辆车子,在京都还有车子。
他总说姑父才是大股东,可是他应该也占了不少的。
安长月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路上心事重重,连车子什么时候停下来了都不知道。
“想什么呢,跟你说话都没听到?”
感觉额头上一疼,安长月立马回神,就看到他刚弹了自己一个脑崩的手,竟然没收回去,而是看似不经意的捋起她耳旁的一丝落,别在耳朵后面。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安长月身体一缩,眼睛也不可置信地瞪圆了。
像一个受惊的小仓鼠一样,可爱到爆表。
“你说什么了?”安长月问。
“呵……”成年男人的笑,低沉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