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乘的心里生出了一股怜爱,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江扉,只恨不得和他独处的时间能更长一些。
但过了不久他就听到钥匙拧紧门锁的哗啦声响,下意识不想让他们看到江扉这个模样,就松开手把江扉撩起来的裤腿放了下来,才转身看向舍友,打招呼说。
“你们回来了啊。”
在回来的车上邬乘就已经向他们解释过了,他们也都是活泼开朗的性格,之前没见过江扉,以为他是邬乘的什么好朋友,围过来好奇的问。
“你这朋友是哪个院的?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也没听你说过啊。”
邬乘闻言有些尴尬,飞快的看了一眼神色平淡的江扉后,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给堵住了。
那两人看出来江扉性格沉静,便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玩游戏,邬乘才松了一口气,问。
“你要不要去洗漱?”
江扉点了点头,撑着桌沿坐起来说。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他不想事事都麻烦邬乘,而且刚才脚踝抹了药按摩后的确舒缓了很多,洗漱间就在宿舍里面,很近。
看着他自己进去,邬乘没再跟进去。
片刻后江扉出来了,抬眼看了看床铺后自己又撑着上去,他的左脚使不上力,就屈起左膝盖垫着爬杆,不过爬杆细硬,硌的他皱起了眉。
邬乘就在下面看着他,紧张的伸出手护着,生怕他会掉下来。
看到江扉的神色后,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爬杆,低下了头。
等江扉顺利的躺到床上后,邬乘蹭蹭蹭也踩上了爬杆往上爬,但没有去他隔壁的床位,而是就站在爬杆上问江扉。
“你的眼镜是什么度数的?”
江扉已经躺下了,闭着眼,眼睫安静的垂了下来。
听后他又睁开了眼,似乎明白了邬乘想要做什么,迟疑的低声说。
“没有度数。”
黑散落,一张脸白皙如玉,邬乘专注的看着他,整颗心都有点火烧火燎的。
他得到回答后就点了点头,说。
“那你先睡吧。”
“恩。”
江扉又闭上了眼,听到邬乘拿了外套急匆匆出门的脚步声,他今天有些累了,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睡醒了,枕头旁放着一副黑框眼镜,和原来的差不多一样。
隔壁的床位已经空了,被子凌乱的摊开着,邬乘不知道去哪儿了。
江扉慢慢的下床,膝盖跪到爬杆时他一怔,低头一看,现每个爬杆上都绑了柔软的垫子,跪着踩着都不觉得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