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将这个荒唐的想法抛之脑后：“老公，我到事务所了，先挂了，再见。”
不可以什么？季景崇没有细想，反正他们就要离婚了。
律师还在会客厅等着她，舒笑颜找到他后再三为自己刚才突然的离开而道歉。
“协议书在哪里？我现在签字。”
“季夫人，刚才季先生修改了离婚协议书，他表示在原有的基础上还会追加两百万的赡养费。”
两百万，对男人来说不值一提，却能救少言的命。
她不再像刚才那样斩钉截铁的拒绝，可她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接受这钱。
沉默了差不多十分钟，就在律师以为她要拿签字的时候，她却说。
“我不能接受，麻烦你还是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出一份协议书，我马上就签。”
当初为筹集少言巨额医疗费，她不得不出卖自己。
如今少言情况好转，她不想再用这样的钱来救少言。
第3章重回‘战场’
最终，离婚协议书用了最初的版本。
净身出户，分毫不拿。
看着签好名字的合同，律师感叹道：“舒小姐，你真是让我意外。”
从季夫人到舒小姐，称呼上的改变也证明了她如今已经恢复自由之身。
“我办了这么多起离婚案，你是第一个净身出户的。”
闻言，舒笑颜笑笑，“他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很感谢他。”
五年的婚姻就此结束，季景崇已经完成了他爷爷的遗愿，而她也该退出他的生活了。
走出律师事务所，纵然心里有淡淡的不舍，但她的脚步却前所未有的轻快。
签好离婚协议书，舒笑颜没有停歇，回家换了身工装就又要出门。
“妈咪，你要去面试工作吗？”
“是呀，以后就是妈咪养你了！”
舒笑颜在玄关的地方蹲下，捏了捏舒高兴的脸，顿时又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你等我一下！”
小家伙躲开舒笑颜的手，一溜烟跑进了自己的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小猪存钱罐。
舒笑颜认得这个存钱罐，是一年前她和小家伙一起买的。
“这些钱你拿去好了！”
他把小猪存钱罐往舒笑颜的怀里一塞。
存钱罐不大，舒笑颜抱在怀里却觉得异常沉重，心里更是愧疚不已。
别人家的孩子有爸爸妈妈有一个快乐无忧的童年，可高兴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