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崇忽然有些好奇，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想要什么。
但是，他们即将离婚，她的一切都要与他无关。
季景崇回神，再次在她唇上轻啄一口：“乖。”
舒笑颜一直将季景崇送至门外，这是几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他们总是会像电视恩爱的模范夫妻一样，做尽爱人间做的事。
哪怕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
季景崇的助理已经开了车在门外等着，见了舒笑颜恭敬的点头致礼：“夫人早上好。”
“你好。”
目送载着季景崇的开远后，舒笑颜也回房间简单的收拾后出了门。
她来到一栋外表看来有些简陋的公寓外，上楼敲门：“高兴宝贝，宝贝高兴。”
“咔哒”一声，门缓缓拉开。
一个个头只到舒笑颜膝盖上方粉雕玉琢的孩子面无表情的探出头。
小小年纪就已经略微显形的桃花眼看了眼舒笑颜后，转身踢踏着拖鞋走了进去。
舒笑颜看着儿子冷酷的背影走进去，左右看了一眼。
“咦，张姨呢？”
舒高兴抱着抱枕坐在沙上，打了个哈欠。
“她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零两分钟了。”
听到舒高兴习以为常的语气，舒笑颜皱了下眉，对儿子的愧疚感一下满溢。
她堆着讨好的笑，凑过去给他捏捏肩膀。
“宝贝对不起，辛苦你了。”
她和季景崇结婚的时候，隐瞒了舒高兴的存在。
因此这几年她留在位于水榭的她和季景崇的家的时候，舒高兴就不得不由保姆照看着，而张姨就是她请来照顾舒高兴的阿姨。
“不过妈妈保证，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了，到时候妈妈就能每天陪着你了。”她并拢三指对天誓。
听到这，舒高兴停下打了一半的哈欠，斜着眼看她，“你要离婚了？”
“是呀，就这两天签离婚协议书了，没吃早饭吧？我们做个早饭庆祝一下？”舒笑颜笑着说。
“别，外卖或者方便面。”
舒高兴一脸抗拒，精致的眉眼写满了抗拒，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舒笑颜的早餐是可以和黑色画上等号。
“宝贝，别这样，我老公可是很爱吃我做的早餐的。”
舒笑颜捂着心口故作伤心状。
“那是因为你只会做煎鸡蛋和热牛奶，而我对鸡蛋和牛奶过敏。”舒高兴面无表情的揭穿她。
“好吧好吧，就定外卖吧。”
舒笑颜定好外卖后，又给张姨打了个电话，让她今天不用过来了，而舒高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魔方玩了起来。
挂了电话，她不经意的一个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舒高兴的侧脸。
茶几上随意的放着几本杂志，其中一本的封面上正是她尚未卸任的老公，照片上的人脸一半藏在阴影里，只露出一个线条完美的侧脸。
一大一小两个侧脸，除了成熟与稚嫩的差别，竟然出人意料的相似，尤其是那双桃花眼里的专注，更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