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着实喜欢宋玉这性子,一句话就能让他炸毛。
关键是,宋玉炸毛后,什么火气也没有,倒是有股憋屈窝囊劲儿,让人忍不住就想戏耍欺负他。
“我大了你一轮。”
“一轮?”
宋玉高声惊呼,在心里盘算:“那你不是都三十二了?”
祁薄汗颜:“……哪有三十二?你不会算数吗?”
宋玉猝然察觉不对,心虚的忙着改口:“哦,我说错了,三十。”
祁薄:“还没到三十,再有两个月。”
三十,宋玉是真觉得跟他年龄差距太大了,他以前幻想找男朋友,都是想找个同龄人,三十……太老了。
可他在祁薄脸上,并没有看到岁月的痕迹,反倒是冷隽矜贵,高岭之花。
祁薄多少能读懂宋玉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揶揄:“年长一点好,有钱,死得还比你早,也就现在这两年体力好,过两年就没力气了,你跟我,我最多让你吃两年的苦。”
宋玉就单纯觉得祁薄这模样不像是三十的,不过,祁薄的算盘珠子,真响。
别说两年了,就祁薄昨晚上那凶猛程度,宋玉觉得两个月,自己都够呛。
撅着唇嘟囔一句:“老——禽兽!”
祁薄对‘禽兽’这两个字供认不讳,手又游离到宋玉屁股上,一下一下的抓着轻揉。
“真嫩。”
宋玉羞红了脸,又是一记眼神杀:“你能不能把许随之放走,我不太想看见他。”
祁薄轻蹙了下眉,似乎有点为难:“你不是讨厌他吗?让他路上多吃点苦不行吗?”
宋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是带着任务接近祁薄的,虽然他也没怎么干好,但他还是要让许随之离祁薄远一点。
“或许不能,那边要他有用处,要用来威胁宋家。”
“宋家在海外的生意不太正规,被上头的人盯上了,但宋家嘴严,上家和下家都瞒得死死的,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就有人找到了我们。”
宋玉惊呼:“你这又正规又不正规的。”
祁薄:“周易韩他们拿钱办事儿而已,我是因为正好在这儿,索性就一起了。”
“不说了,快睡觉,明天一整天都在车上,不休息好没精神的。”
宋玉虽然不习惯祁薄身上的体温,但没一会儿,也就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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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听着祁薄和周易韩两人交谈,说是要赶在明天之前到港。
他听得也不太真切,盘腿坐在后座,脖子上枕着靠枕,被颠得昏昏欲睡。
后桌摆满了零食水果,三个人倒像是出来自驾游了一样。
祁薄见宋玉睡着后脑袋跟陀螺一样,翕张着粉唇,因为颈枕,两个腮帮子上的嫩肉更肿更软了,手里抱着的零食袋子都要脱手了。
一缕一缕的碎光透过窗明几净的车窗打在男生脸上,更显人漂亮得令人挪不开眼。
周易韩:“哎呀,某人出来,还带了个男朋友回去。”
夜里,宋玉他们追上了许随之他们,他们在野外搭的帐篷,还真有点露营那回事儿的。
许随之见宋玉坐在后座,双手吊在车窗上,惬意的吸着果冻,无所事事的吃着东西,而祁薄和周易韩在那儿搭帐篷,他对宋玉的不待见更甚了。
心中的怨气噌噌噌上涨,都快冲破天灵盖儿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