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瑄聿目光恳然深邃：“不会，如你所说，我就这一个弟弟。”
旁的，自也不算他的弟弟。
“血脉之间，总是会斩断骨头连着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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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瑄聿病重，便下旨让赵祯监国，一应事务，皆由赵祯处理。
他乐得清闲，同宋玉整日吃了睡，睡了玩闹，皇宫都快被宋玉掀翻了。
倒是赵祯，时常来同赵瑄聿禀报朝臣之事。
赵祯自着手朝中事务后，宋玉越看他那模样，越是觉得他靠谱，往日的轻佻嬉闹尽数收敛了。
赵瑄聿皆是一副悻悻模样，大多让赵祯拿主意就好。
等赵祯一走，宋玉又多了句嘴：“你就不怕他趁此机会笼络朝臣，让你这个皇帝没法儿当下去了吗?”
“有何可怕的。”
他竟无半分被夺权的担忧，反倒是流氓行径一大堆。
赵瑄聿一只手都快伸宋玉肚子上了，时不时蹭蹭摸摸的。
可赵瑄聿接下来所言，让宋玉可谓是讶然惊诧。
“他既想要这个皇位，不妨就让他当吧。”
宋玉吞吐吃食的嘴张得老大了：“哈?你不当皇帝了?”
赵瑄聿索性将人抱入怀中挑逗：“不想当了，挺没意思的。当皇帝不是我所愿，海晏河清也不是，只有到了那至高无上之位，才能保全自己，和所想要保护的人。”
话锋一转，赵瑄聿怨声载道的啧啧嘴：“你以为整日被那些老臣进谏催着骂着选秀生子很容易?个个削尖了脑袋想要将女儿送进宫。”
赵瑄聿愤懑至极：“前朝争风吃醋也就算了，只等之后，只怕是后宫也不得安宁，我做任何事都有人盯着看着。”
“这样的日子，并非我所想，赵祯既想要，便给他吧，我也乐得轻松。”
赵瑄聿的手顺着宋玉的腰身往下，却被宋玉猛地攥住了，惊恐道：“你要干嘛?”
“赵瑄聿，你是不是疯了?”
知晓赵瑄聿意图的宋玉气呼呼的，抬手就捏着拳头想捶打在赵瑄聿身上，却停在了半道儿上。
若不是顾及赵瑄聿浑身那大大小小的刀伤，宋玉真想捶死他。
不过，身上不能碰，他掐了一把赵瑄聿某处。
“你还受着伤呢?就满脑子想着那事儿，当真是色胆包天，不要命了！”
宋玉嗔骂着赵瑄聿，毫不留情：“你不是正人君子吗?怎么走一遭阎罗殿，成下流之徒了?”
赵瑄聿覆上宋玉的手，另一手替宋玉抹去嘴角碎屑，一本正色：“人是会变的。吃得到处都是。”
“你的小嘴儿一贯如此。”
宋玉霎时脸颊一热，这股热直冲脑门儿，他笃定，他的脸指定涨得通红。
他知赵瑄聿的弦外之音。
车太快了，人还没看见车影，卸下的车轱辘都砸他脸上了。
“你……”
宋玉一嗔，赵瑄聿越是眼中勃出浓浓狂躁难忍的情涩，汹涌得野蛮。
倏尔回想到往日赵瑄聿的禽兽之处。
宋玉想要收手，赵瑄聿却不放了。
又遭了宋玉劈头盖脸的骂：“把手给我撒开！”
“赵瑄聿，你做个人吧！”
赵瑄聿晦涩一笑：“做人，自是会做个人的，只是不是现在。”
宋玉：“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