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在顾淮栾怀里,能感觉到男人走得很缓和,以及突突跳动的心跳。
顾淮栾:“展开说说,我对你的恶行。”
给了机会,宋玉自然不会假模假样的客气,恨不得将这些日子在顾淮栾这里受的委屈一吐为快。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强迫我,还让我受伤。我烧了身体不适,你还要逮着我做。”
“总是恐吓我,一会儿割舌头,一会儿掰牙断手断脚的,还在我屁股有伤的时候打我的屁股。”
“让我听话,逼我认错,可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哼。”
“对我呼来喝去,稍有不顺心,就对我凶神恶煞的,恨不得杀了我。”
“还打顾郇,用顾郇来威胁我。”
“哦,对了,你还朝我开枪。”结果没多久又说喜欢他,抓马的很。
顾淮栾及时更正:“那不是朝你。”
宋玉只知道顾淮栾用枪对着他那个方向,还真开枪了。
“还有现在,你都放过我了,又来把我抓起来,就跟圈养宠物一样。”
顾淮栾想解释的,不是圈养宠物,而是培养感情,但要宣之于口的感情,好像又有些难以启齿。
他对宋玉做的错事挺多的,又有谁会喜欢上伤害自己的人呢?
宋玉越说越起劲儿,嫌弃得溢于言表:“强买强卖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玩物了,很丢人的。”
桩桩件件,确实没冤枉了顾淮栾,完全就是罪无可恕的程度。
男人自己想来都觉得自己恶劣得要死。
“那你觉得,我是不是很该死。”
宋玉不假思索:“该呀,你本来就……很坏。”
顾淮栾轻嗤出声,夜灯下的表情泛着浓稠的苦,喟叹慨然道:“没有谁本来就很坏的。”
宋玉持反对意见,也不过脑子,一门心思贬损打压着顾淮栾:“你反正就是天生的坏,坏得彻底。”
对此,男人好似懒得跟他争辩了,声线老沉疲倦:“或许吧。”
宋玉察觉出顾淮栾低迷的情绪,想着自己自己的话也没说那么重啊,顾淮栾就被打压得死气沉沉的了。
“你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顾淮栾言语颇冷:“没有。”
宋玉见顾淮栾此前那么伤感,胡搅蛮缠要让人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你说说你以前吧。”
“没什么好说的。”
遭了拒绝的宋玉不死心:“你跟顾郇关系差得都到了真要杀了他的程度吗?”
之前几次顾淮栾和顾郇碰面,顾淮栾都没放过顾郇,一丝血脉亲情都不顾,哪像亲人,摆明就是仇人。
顾淮栾:“差不多吧。”
听出顾淮栾的敷衍,宋玉也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
顾淮栾瞥了眼怀里的人,宋玉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挽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下的挠着他的皮肤,脸也贴着他的下颌处。
又补了一句:“反正在我这里,他不算好人。”
“顾郇怎么不算好人了?”宋玉费解,为顾郇正名。
他觉得顾郇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他对我非常好,要是没有他,我从小到大指定要遭好多欺负,家里受气,在学校那些人也要欺负我。”
顾淮栾不与他争辩,撂下一句:“他在你这儿是好人,不代表他在别人那儿也是。”
宋玉仔细想了想顾淮栾这句话,得出一个结论:“还是你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