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扶着屁股艰难起身，脚踩在创可贴上，连着踩了好几次，恨不得将那视若顾淮栾，死死的踩在脚下。
泄了愤后，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这个也还给你，不要你的东西。”
宋玉胡乱的扒拉着手臂上的手链，却看不清，总是取不下来，倒是把手腕勒疼了，要是能看见的话，指定是一圈红印。
索性也气急败坏，又重重的跺了一下脚，随即开始涕泗横流的哭诉。
“看着我爸把我像玩具一样拉到你面前，你得意了吧?”
“我知道你一直在监视我，不让我和顾郇出国也是你干的，今天这场戏一定也是你蓄谋好的吧?”
“好看吗?看着我被那么多人用那种眼神看着，你一定很满意让我受到报应了吧?”
顾淮栾：“今天这事儿不是。”
他倒是坦率，该认的认下了。
不过宋玉也无所谓了，反正都与顾淮栾有关。
宋玉冲着顾淮栾绝望的嘶吼着：“我承认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可以被你随便羞辱的，但你还要怎么样啊?”
宋玉抓着顾淮栾一丝不苟的衣服，他甚至攥不上顾淮栾的衣领。
“你明明就放过我了，怎么还这么阴魂不散?”
“我也没做伤害你的事儿，你为什么就是……就是不能放过我呢呜呜呜……”
“你能不能滚啊，滚远点。”
晶莹的泪水从眼眶往下砸，晦暗的阴影里，脸看不太真切，但情绪却无处可藏。
顾淮栾薄唇翕张了好几次，情绪复杂，最终只蹦出来一句：“没想欺负你了。”
宋玉双手还是掐在顾淮栾的衣服上，只是动作一怔，随后又恢复如常。
泣不成声的嚎啕：“这不算欺负算什么?那你还想怎么欺负我?”
诡计多端且恶毒的男人！
“对不起。”
宋玉怀疑自己耳朵出现幻听了，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吧?
顾淮栾居然在道歉?他不是一向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吗?
顾淮栾双手握住宋玉的手，垂眸时言辞恳切，眼神深沉坚贞：“那以后，换你欺负我，好不好?”
四目相对，宋玉的眼珠子一鼓瞪，浑身寒毛卓竖，就跟见了鬼一样，下意识往后退。
什么?
什么意思?
而且顾淮栾那语气，缱绻柔情，温声细语的询问，不，是请求。
是顾淮栾吧?
还是假扮的，还是说顾淮栾被其他人魂穿?
不可能啊，顾淮栾怎么突然这样儿了?
顾淮栾抛出了极度诱人的条件：“我之前那样对你，你难道不想报复回来吗?”
宋玉在心里默默‘嘶’了一下，真的好有诱惑性的一句话，他差点就要沦陷了。
诡计多端且恶毒的男人啊！
顾淮栾现在这样，一定是在给他挖坑，让他主动往里跳，心甘情愿，然后等他晕头晕脑的时候，再给他致命一击。
一定是的。
男人声线浑厚磁性，就跟在念什么誓言一样：“之前的事儿，我很抱歉，但如果你想报复我的话，从今以后，我任由你欺负，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绝不还手，也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样对你。”
“你可以不用看人的脸色，你想要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