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视线落在宋玉精致却有牙印的锁骨上，男生肤白胜雪，以至于显出别样的糜丽。
顾淮栾的手指粗长且带着厚茧，宋玉很不舒服，直接上手捂住了自己的锁骨。
宋玉这次硬气了一点，既然要死，他就想选择一下死法。
“能不能……不跳楼啊，换成其他的可以吗?”
说硬气，但原声声线过柔，狠起来也只是声音稍微大一些而已。
宋玉：“我有点……恐高，换个不折磨的、死相不那么惨烈的。”
“恐高还去窗外?不是那先找死的吗?”说宋玉不知死活是真没说错。
宋玉微不可察的迅翻了个白眼，双目圆鼓鼓的，声音极微的叽咕：“什么找死?还不都是因为谁呀?”
随后，又高声怒吼：“我没有想要死，我只是想要远离你。”
要不是想要从顾淮栾身边逃跑，他犯得着跟越狱一样从八楼往下爬吗?
不开玩笑，他下一楼的那三分钟，心脏都得做一次搭桥手术，魂儿都要给他吓飞了。
顾淮栾眉头紧皱，所以，比起对顾郇的爱，宋玉对自己的恨，才是驱使宋玉站上高楼的原因?
那宋玉还真得是对自己恨之入骨，不惜铤而走险。
当下，都快要死了，宋玉也百无禁忌了。
随即开始了他肆无忌惮的怒骂。
“顾淮栾，你就是个老变态，你还坏事做尽、不讲道理，你以后一定会孤独终老的，你还不得好死。”
前座的人听着宋玉对顾淮栾的诅咒恶语，心中都上下忐忑。
司机险些踩了一个急刹。
顾淮栾对宋玉的指责怒骂不置可否，淡淡的‘哦’了一声。
宋玉对他这不咸不淡的反应愈恼怒，手拳紧紧握住，恨不得砸在顾淮栾那张英朗俊目的脸上。
“不，什么孤独终老，你会英年早逝。”
“你以为所有人都很尊敬你吗?他们都是怕你，背地里都骂你暴戾无常、阴晴不定，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一个神经病。”
见顾淮栾沉默不语，宋玉越来越敢开口，以往的憋屈如今恨不得一吐为快。
“你就是一个私生子，他们都骂你是野孩子，不管你现在多厉害，大家都看不起你。”
往日他和顾郇等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有时提及顾淮栾。
顾郇对顾淮栾态度一贯恶劣，背地里没少骂顾淮栾是杂种，只因顾淮栾确实是顾郇爷爷出轨的产物。
“说完了吗?”男人语气颇凉，黑眸中也泛着冷意。
宋玉知道，顾淮栾这是要和他算账了。
又怎么样?反正他都要死了，无所畏惧。
“没有！”
“你以后就算有了男朋友，他也不会喜欢你，他会绿了你。”
“没有人会喜欢你，你就不配得到别人的喜欢，你再厉害有什么用?”
车厢后座的气温骤降，顾淮栾一个阴鸷的眼神，便让宋玉遍生寒意。
片刻之后，顾淮栾笑意狡黠诡谲，邪魅陡生。
“没用吗?但我觉得挺有用的。”
顾淮栾双手勒住宋玉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圈，两人的距离也愈凑近。
他笑得极尽刻薄刁钻，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