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跟他什么也没有。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他一下把我揉进怀里,他的力量很重,重得我喘不过气来,他搂紧我,“你是我的兵,”他边亲吻我边喃喃地咕哝,“你是我的兵……”他像宣布着所有权,强调着。
我知道他这就是把心窝子里的话掏给我,我不奢望他说什么喜欢,甚至爱,以前我很渴望,但是现在有这句话就足够了。我知道这是他能表达的最多的了,他不是这样的人,到现在,他能接受我,简直就是做梦一样不敢想的事,我不敢奢望更多,只求这一晚的事他以后不会后悔。
他要退出去为我清理,我阻止了他,让他继续在我里面,还想感受这种结合的感觉,和我的排长终于合二为一的感觉,他在我的生命里了,永远也退不出去了。
我们汗水淋漓的身体贴在一起,他轻轻地抚摸我,温热的手掌滑过我的身体,小心翼翼,不敢用劲,好像用劲就把我给摸伤了似的。
我们拥抱着,不时互相亲吻着对方的身体,这种梦境般的温存让我想流眼泪。我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拥有这巨大的幸福,当这种幸福真的降临在我头上,我恨不得是那个操纵众生的无形中的万能大手,可以让时间永远停止,让人生就停在这一夜,永远不要过去。
“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温存中,他低声问我,“是那个焦阳硬要带你走?”
“不是的,”我攥住他的手。
“那到底是为什么,”他扳过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我要听实话!”
“……因为我不想退伍,连里士官名额少,我怕以后留不下来。我想在部队待着,因为部队里有你,我不想回地方上,跟你分隔那么远。警卫营机会多,我想到了那儿我一定有机会,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你只要相信,我一定能回你身边。”
这既不是实话,又是实话。打从交上申请的时候起,我就想好了,去警卫营以后,砸锅卖铁,我也会想尽办法调回来,我知道部队不是我家开的,想去就去想走就走,但是我找人,托关系,找门路,再不行我犯错误,犯纪律,让警卫营不要我,根据我在部队所见的情况,没有人情办不了的事,这不是指责部队腐败,而是当时的环境就这样,地方上更是变本加厉。所以这不是最后的结果,我要让杨东辉知道,就算我现在走了,只是暂时的,我一定会回到他身边,为此我动用一切方法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先把他职级问题解决了。在这件事上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焦阳,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他会是我永远感激的人,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除了感情。
“你是不是傻?”
杨东辉不敢置信,并不相信我这个借口。
“你这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警备区名额少,那大军区那么多人那么多关系,那是你趟得了的地方吗?你去了能留下来?”
他沉默片刻,问我:“是焦副教导员答应你什么了?”
我没吭声,算是默认。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他才能信。
杨东辉没再说话,他取了一支烟,点着。我撑起身体:“排长,你生气了?”
他把我抱在他怀里,手指抚着我的后颈,说“没有。傻蛋,这样的事,你应该早点跟我商量,不该瞒着我自作主张。你排长没什么本事,可是只要我还在连里干,你就没那么容易脱这身军装。你就是这么任性,这么大的事,自己瞎想瞎倒腾,我一天不看着你,你就给我整这些幺蛾子,你让我怎么放心。”
我听着他温柔的语气,心里发酸。
他拿开烟,侧身轻轻抚摸我,低声说“怪我,没弄清楚就把你弄成这样。疼吗?”
是疼,可是那算个屁,我重重地翻身压在他身上,按住他的胳膊,我心爱的那双俊美的眼睛,我的心都融化在其中。
“我要是一开始就说了,你还不这么对我了,那我啥时候才能把你追到手?”
我故意说,向前凑,嘴巴停在能吻到他的距离。
“排长,我是不是追到你了?”
我低声问,气息急促又乱,他已经属于我,可是面对他我还是像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意乱情迷,狂乱不知自已。
他像纵容着小孩的恶作剧一样放任我按着他,看着我的神情又专注又深浓,那神情让我发疯。
“嘚瑟。”
他就像训练场上我拿第一满场蹦跶的时候,他过来踢我一脚的语气。
“是不是?”我着急地追问。
他看着我,忽然动作,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被他按倒了,他压着我,俯视着我的眼睛。
“什么是不是,我就是中了邪了!”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