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左一明白,海耳成了人质,很危险,而自己成了人质的边角料,更危险。
在确认逃跑无望的qíng况下,左一只能认命。
但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白,便苦笑着看向海耳:&1dquo;我能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得罪这些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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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说来话长。”海耳低低叹口气。
&1dquo;难道你觉得我们在这个连苍井空姐姐都看不到的地方,还能有其他事做吗?”叹气谁都会,左一叹了个更大的。
&1dquo;对于壮壮与我表哥之间的事qíng,你了解多少?”
&1dquo;不是太多,只晓得你表哥为了更好的前途把壮壮给甩了。”
&1dquo;你冷眼看去,他们当初在一起时,我表哥对壮壮是什么样的qíng形?”
&1dquo;挺&he11ip;&he11ip;在乎的。”左一仍旧记得那次在cao场上,常弘那双瞅着自己的眸子,冷得吓人,虽然左一表面淡定,但括约肌还是被吓得有点不受控制。
&1dquo;而他就是因为在乎壮壮,所以才会离开。”海耳闭上眼,开始回忆这两年间的点点滴滴。
他只记得那年冬季,天挺冷,某天表哥忽然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老家接壮壮。他还来不及问究竟生了什么事,电话便被挂断。
怀着满腹疑惑,忍着身体不适坐了几小时火车来到常弘老家,海耳看见的却是仿佛一夜之间被抽去生命的朱壮壮。
海耳心中的朱壮壮,一向是开朗热qíngqiang悍得能一次吞下二十多对烤翅。而绝非现在面前这个牢牢抓住自己的手仿佛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绝望的朱壮壮。
&1dquo;他是不是让你来接我?一定是付阳阳威胁他,他不得不暂时妥协的对不对?”当时的朱壮壮没意识到,从这句话出口时她便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海耳什么也告诉不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她带回a市。
而在站台上,常弘出现了,却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连他也不认识的人。
&1dquo;壮壮,你不要误会,我来是想把我们的关系说清楚的。”
&1dquo;壮壮,我们分手吧,这样对双方都好。”
&1dquo;没有任何人bī我,bī我的只是社会。”
&1dquo;壮壮,真的对不起,但我也是真的爱过你。可惜的是,我只能选择一个更适合更能帮助我的女人。”
&1dquo;对不起。”
那些话,像冰箭一般刺入朱壮壮的心,碎裂的渣还溅在海耳身上。
他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常弘口中,那个从小嫉恶如仇在他心目中如天神般存在的表哥口中。
而就在那个晚上,常弘与朱壮壮彻底分手了。
那之后,朱壮壮消沉成一堆灰。
海耳冲到常弘面前,质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常弘不答,只托他好好照顾壮壮。
海耳也不是好糊弄的,当即也没多劝,只是将分手后朱壮壮那些心如槁木的qíng形详细地对他说了一遍。
分手第一天,她哭着叫着他的名字醒来。
分手第二天,她一夜没敢睡,就怕梦见他。
分手第三天,她起身去倒水喝,恍惚之下却因为按到了热水键,手掌被烫出了小血泡。
海耳一天天地说,常弘一天天地听,听到后来,海耳主动没讲了。
因为他看见,常弘的眼圈红了。
&1dquo;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吗?”海耳放低声音:&1dquo;付阳阳她究竟做了什么。”
海耳记得当时常弘踱到窗前,投在木地板上的身影那样高挺,却又那样淡薄。良久,他才缓声道:&1dquo;不是付阳阳一个人,而是他们的家族。”
虽然海耳一向对家族里的事qíng没多大兴,但平日里听着,也知道一些大概。
付家的根基便是付老将军,付阳阳的老爹是付老将军的亲侄儿。而常弘的外公则是付老将军当年最亲密的战友,抗美援朝战场上为了救付老将军,膝盖上中了一枪,至今每逢yīn天那疼就像钻入骨头fèng里。
因为有这些渊源,两家走得挺近。
然而付将军虽一生清白,但到了晚年,得力的子侄们骄娇纵横,行事作风为人不齿。而常弘这些年亲眼目睹付家的盛势凌人,逐渐与他们疏远。
付阳阳的堂哥付雷年纪虽轻,心胸也不大开阔,做事手段则yīn险非常。因为常弘拒绝付阳阳,而觉得丢了自家面子,跟常弘很不对盘。自从常弘进入部队后,几次三番使绊子,常弘与他斗智斗勇,两人之间一向不睦。
付阳阳xing格与付雷最像,眼见着朱壮壮与常弘关系突飞猛进,心里扭曲到最深处时,终于使出了yīn招,联合付雷与她的小舅舅,趁着net节时部队防备不严,将军事机密数据资料取出,又将一个月前悄悄取到的朱壮壮指纹给弄在胶布上,将移动硬盘放置在朱壮壮歇息的netg下,最后再贼喊捉贼,带了人进招待所搜查,成功嫁祸给了朱壮壮。
&1dquo;难道他们就没留下什么痕迹吗?”听到这里,海耳急问。
&1dquo;什么也没有,此事是他们计划许久才实行的,万无一失。”常弘闭上眼睛。
他不眠不休好多天,就想着为朱壮壮洗脱罪名,然而什么也查不到。
付阳阳就是在这个时刻出现的,她没有掩饰自己所做的事,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要求:&1dquo;我要你放弃朱壮壮,和我在一起。”
&1dquo;你觉得可能吗?”以往常弘看着她的眼神是冷漠,而现如今,更增添了一股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