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按照现在的说法,国家是皇帝的,不是官吏的,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既然国家不是自己的,那么国家的兴衰,与自己何干?
当然是拼命维护自己的利益了!
这就是为什么,封建制度,败给了资本主义制度的原因。
不说别人,就说熊文灿,不是为了升官财,他何必那么拼命?
郑芝龙,也是个借着国家的势力,维护自己利益的。
想要让他们去和白文安的家丁拼命,恐怕是想多了。
“那么第三呢?”
熊文灿对此很感兴趣,想要从中找到白文安的弱点,然后加以利用,将其击败。
“第三曰兴学,白文安招募大量的孤儿,让他们读书识字,长大之后为他的事业忙碌!”
熊文灿闻言微微皱眉,无论是给百姓分地,或者是兴学教育孤儿,这都是儒家所说的仁政啊,连大明朝都做不到的,白文安做到了?!
“怪不得,白文安蛊惑人心的能力如此之大……”
熊文灿忽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对于此战,熊文灿已经没有了信心!
“报!”
远处一匹探马驰来,身上带着鲜血的痕迹,他拱手说道:“总理大人,前方遭遇海盗,我们兄弟死了几个人,我侥幸活命,特来禀告!”
“哦,海盗是如何打败你们的?”
“总理大人,海盗使用火铳,隔着2oo米就开枪射击,我方被击中数人,其余人虽浴血奋战,但是寡不敌众,只能无奈退走!”
熊文灿当然知道,所谓浴血奋战,不过是临阵脱逃而已,所谓寡不敌众,多半是打输了!这些都是借口。
当然,熊文灿也没有责罚探马的仪式,点点头说道:“下去吧!”
“火铳?!”
“郑将军,依你之见,如何对付白文安的火铳?”
“总理大人,白文安的火铳很多,而且能够打的远,对阵的时候,必定是使用火铳先打几轮,然后再近身肉搏!”
“这么说,我们必须冲过去,近身肉搏?”
“这……或许吧!”
其实,郑芝龙也不是很有把握,所以话不敢说得太满,免得到时候圆不过来。
“你说,白文安会不会答应招抚?”
熊文灿终于祭出了自己的最大本领,招抚!
“恐怕不会吧!只凭分地和收税两个,就没有人敢招抚白文安!”
熊文灿当然知道,白文安敢祭出分地和收税两个大杀器,就是狠狠地得罪了士绅,一旦招抚他,到时候他分地和收税,那怎么办?岂不是然天底下的士绅,都恨死熊文灿了。
所以,熊文灿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敢真的招抚白文安。
就算是招抚流贼,也不敢招抚白文安啊!
正当熊文灿率军靠近潮州的时候,白文安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前方的探马,不断传来情报,报告熊文灿的官兵数量和位置,等等。
白文安身旁,几个学生参谋正在推演战局,根据他们的预测,双方将在潮州城外决战,官兵数量四万,两万战兵,两万辅兵。
白文安家丁数量一万,两万辅兵。
双方的数量虽然有些差距,但是白文安的家丁实力更加强大,完全不需要害怕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