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预感浮现在他们心头。
转眼间,马车全都停在了武馆面前,几匹骏马喘着粗气,像是刚刚逃命而来。
马车下来了一群模样甚是惨烈的人。
衣服上大都有血迹,为的一人,一身白衣,但全被鲜血染红。
一名守卫惊呼道:“大师兄!”
而被称为大师兄的人,踉踉跄跄地走着,人像是丢了魂一样。
守卫连忙跑过去搀扶着他,问道:“生什么事了?”
“千山武馆,用心险恶,假借切磋交流,实则暗中觊觎我们的洪氏刀剑图,设下埋伏!”
“师父!惨遭埋伏,被围攻敌不过!”
说着说着,他便痛哭流涕。
守卫结结巴巴地说:“这,这白布,难道。”
大师兄悲怆的点点头:“师父敌不过,我们带回来的是师父的尸体!”
“就连洪氏刀剑图,也没了!”
守卫听闻此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的不敢相信。
6河在一旁更是不敢相信。
“我刚交完学费啊!师父的面都还没见着,人就没了???”
他脑海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能退学费吗?”
马车上下来的人此时都像是默哀一般,伫立在武馆门口。
木桥镇来往的人也都明白生什么事了。
洪主武馆馆主挂了!
这对木桥镇来说是个惊天巨雷,木桥镇只有这一家武馆,在人们心中可谓分量极度重要。
并且在木桥镇有太多的商铺都依附于这家武馆。
比如药铺,武馆的弟子需要药浴。
比如肉铺,武馆的弟子练武需要肉食。
比如勾栏,武馆的弟子需要……。
总之,这武馆主一旦没了,就意味着木桥镇马上就要变天了。
此时,武馆门前的场面已经慢慢变成了哭丧,也不知谁先起的头,慢慢地就扩散开来了。
凡是武馆的弟子全都哭天喊地,似乎在证明自己的忠心。
只有6河,黄管事,老辉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怎么办?要不要跟着一起哭?
大家都在哭,不哭不合适啊?
不行啊,挤不出来啊。
终于,有人抬头现了他们三人的异常。
“你们是谁!你们不是我武馆的人!为何在这!既然在这,为何又不哭!”
还好,6河唯一认识的人,王海河王师兄指着6河说道:“这是今天新来武馆的徒弟。”
“新来的徒弟?呵呵,你来的倒是好时候?看你衣着寒酸,想必攒钱也是不容易吧,可惜了,你刚来,馆主就去世了,洪氏刀剑图也被抢了,你的钱算是打水漂了。”
6河心里现在只想骂娘。
那人又问道:“你是从哪来的?”
黄管事在一旁听到这个问题猛地一激灵,想要制止6河说话,但已经晚了。
6河回答的快得很:“铁匠铺。”
他希望这群人听到自己来自于铁匠铺,会心疼自己挣钱不易,会给自己退学费。
三个字话音刚落,全场哭丧的人都停下来了。
刚刚还在哭天喊地,现在所有人像是突然被摁下暂停键。
所有人都望着他。
那人又问:“可是镇子西头的铁匠铺?”
6河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而黄管事在一旁只觉得自个身体下面有一股热流。
又问:“可是柳啊啊的那间铁匠铺?”
6河沉默不语,他现在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答题答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