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是不是忘了您刚怎么脾气得了?
众人心里吐槽但也纷纷坐了下来。
说的也是,好不容易有人负责,今天这事必须得谈。
……
……
李慕云拿来药膏,刚刚把盖子打开打算给沈从献涂上的时候就被他握住了手腕制止了。
李慕云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人沈从献的脸说,“先生的脸确实好了很多了。”
此前从未有人现沈从献对油漆过敏过,第一天他还只是脸上起了疹子,第二天却突然呼吸困难,整个喉咙都肿了起来。
过敏这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沈卓全听到消息之后就立刻赶了过来——然后就再也没离开过。
并非沈卓全不想离开,而是他现在根本走不了。
本以为辰宣民区的事情是一件小事,沈卓全此前并没有特地交代过沈从献处理这件事情,然而事情酵度之快、影响之恶劣却远过了沈卓全的想象。他才刚刚到了沈从献的住处,外面辰宣民区的事情就突然爆炸一般地在民众之间传播开来,本地的民众甚至自组织在沈氏的楼下以及沈家外面拉横幅。事态在扒出辰宣民区曾有不堪重负的男子跳楼之后急剧变化。
沈从献这处住址本就是为了防止被人窥探而建造,现下反而成了他们最好的躲避之处。
然而留在这里,他们才真正开始现某些不曾注意过的问题——这里没有信号。
原本是有的,只是从三天前信号开始中断,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外面,沈卓全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连夜带着人悄悄离开了这里,等到沈从献现的时候,整个别墅之中只剩下了他和李慕云二人。
沈从献甩开李慕云的手,白嫩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痕,李慕云没在意,坐在一边将药膏抹在自己的手腕上,“先生不要生气,这些都只是暂时的,等到信号恢复,说明外面的事情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沈从献冷笑一声,“出去?原来你们还算让我出去。”
沈从献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戏弄过,戏弄他的还是这个他曾经最看不上的女人。
李慕云一心一意地抹药膏,这张沈从献最熟悉的脸上现在带着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漠然与冷静,“当然。囚禁是犯法的,我这样良好的公民自然不能落下这样的把柄。”
沈从献看着她,“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过你?”
李慕云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不需要放过我,”她展颜一笑,“我要你记住我,这就够了。”
疯子。沈从献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嘴上说着,“你放心,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
“太好了,”李慕云笑着说着,凑过去在沈从献的嘴角轻轻吻了下,她低声说,“能让你记住我,也算是没浪费我的一番心血。”
沈从献不再开口。
现在的他和李慕云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除此之外,他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同寻常,比如悄悄离开的沈卓全,比如突然扩大的态势,都在指向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沈从献已经戒备了他多年,没想到现在却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