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靠近的身体,那强烈的属于他的气息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在顷刻间把她围困在他的双手之间,动弹不得。虽然……总时不时地被突袭,可总也没习惯……很满意地看到她的耳圈又开始泛红,纪言信把手里的毛巾顺手丢在进门的架子上。低头轻咬了一口她的下唇以示惩罚,这才含糊着问她:&ldo;还有谁?&rdo;&ldo;叶长安……&rdo;戚年被他咬疼了,嘶嘶地吸了两口气,想去捂嘴又不敢,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就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那湿漉漉的,泛着水光的眼睛直看得纪言信心软,轻轻地覆上去吮了一口:&ldo;一大早是谁让我带她去顶楼吃大餐的?&rdo;&ldo;……&rdo;戚年一脸的懵逼。谁?她?什么时候?纪言信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撑在她身侧的右手落下来,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肩膀,无力地叹了口气:&ldo;就知道你刚睡醒的话不能听。&rdo;话落,他站直身体,沿着她肩膀落下来的手握住她的放在自己的胸口:&ldo;扣好就可以出门了。&rdo;蓦然碰到他温热的体温,戚年&ldo;嗖&rdo;的一下,缩回手:&ldo;扣……扣纽扣?&rdo;纪言信无声地用眼神询问:&ldo;哪里有问题吗?&rdo;戚年摇头,颤颤巍巍伸出手的同时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ldo;你不怕我把你衣服脱了吗?&rdo;纪言信低头侧耳,只来得及听到后小半句,低低笑了两声,抬手捏了一下她柔软滚烫的耳朵:&ldo;脱了试试。&rdo;那轻轻摩挲揉捏的动作缓慢得让戚年几乎能感觉到他微凉的指腹,她连头也不敢抬,抿了抿唇,尽量忽略耳朵上越来越磨人的轻捻慢揉,老老实实地把他没扣上的纽扣扣上。可偏偏他时轻时重的力道,充满了暗示性。等戚年从下往上扣到最后第二颗时,他不知何时已经低下头,那温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格外清晰。耳根子的红已经开始蔓延到脸颊,戚年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等和他对视又低下头,瞄着他线条性感的锁骨,默默地在心底轻声念:&ldo;要冷静,冷静,冷静……&rdo;然后……一只手扶上了她的后颈,他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ldo;还没好,发什么呆?&rdo;戚年一个哆嗦,往衣领上最后一颗纽扣睨了眼,抬手去捏住光滑又精致的金色纽扣。还未等她把领口拉紧,他已经低下头来,沿着她的额头一路吻下来。温柔地一点一点吻下来,覆上她的唇角前,含糊地嘀咕了一声:&ldo;改签吧,我们今晚就回去,好不好?&rdo;‐‐一起吃过午饭,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回z市的机票改签成功,原本和周欣欣定在今晚的会议临时改期,就下午,在蔓糙的小会议室开。昨晚发生的事,戚年自己也有些自顾不暇。等坐在了会议室里,听周欣欣说起,才知道重压之下,路清舞已经删光了所有的微博,可依旧拒不回应。荣品文化今早迫于压力,已经用官微发表了申明。表示这件事荣品也是受害者,现已辞退肖黎黎,并追究路清舞的违约行为,要求赔偿。除此之外,之前周欣欣在漫绘上整理归纳的&ldo;路清舞抄袭&rdo;,终于得到重视,被漫友翻出来一一审对。网上追究责任的声音,铺天盖地。而这一次会议的内容,就是戚年要不要起诉。蔓糙作为戚年的老东家,这一次自然是鼎力支持,追究路清舞的侵权行为。戚年沉默了很久,久到周欣欣都以为她要被圣母附体决定原谅路清舞时,她才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ldo;为什么不?&rdo;她把握在手心里良久的手机推到周欣欣的面前,哑声道:&ldo;路清舞给我发信息了。&rdo;从一个小时前,间断地一直在给她发短信,从起初的不知悔改地威胁放狠话,到现在的低声求饶,求她放过……路清舞已经把她的尊严彻底踩在了脚底下。知道错了又怎么样?总要有人对她这四年来负责。更何况,她做得那些事,桩桩件件都触犯了她的底线,她为什么要去原谅这样一个人?周欣欣看完气得嘴都要歪了,格外庆幸戚年依旧保持着理智:&ldo;讲真的,她要是道个歉你就收手了,我真跟你绝交。&rdo;戚年默。她又不是傻,更何况,路清舞伤害了她最爱的人。差一点……差一点她就以为,她要失去他了。会议结束后,会议室只留了整理笔记的周欣欣和在等纪言信的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