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观望了片刻,等快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这才跟上去。
结果&he11ip;&he11ip;
刚到一楼的楼梯口,就看见纪言信站在几步外守株待兔。
那只兔子——当然是她。
戚年躲避不及,被逮了个正着。只能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走过去:&1dquo;纪老师。”
纪言信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挑了挑眉:&1dquo;跟着我?”
戚年赶紧摇头,从包里拿出记本:&1dquo;我是找你问问题的。”
纪言信从她手里抽过本子,随手翻了两页。每页页脚都画了小图像,最后一页更是涂了两只金毛在玩球。
他转眼看她,无声的询问。
戚年不好意思地咬咬唇:&1dquo;这是七宝还在我家的时候画的&he11ip;&he11ip;”
她悄悄扫了眼,用手指了指叼着球的那只金毛,不太好意思地解释:&1dquo;这只是我,叫七崽&he11ip;&he11ip;”
七宝寄养在戚年家里时,戚年回家后都会抽空陪七宝玩一会,有时候会玩球。但碍于公寓大小的限制,不能施展开,通常都是丢几个球让七宝捡回来,借着奖励的功夫,就开始对七宝上下其手&he11ip;&he11ip;
比如揉胸毛,揉脑袋,捏爪子。
后来,有一晚脑子一抽,画了两只金毛。
一只叫七宝,一只叫七崽。
本来想贴上微博的,但&he11ip;&he11ip;最后当成私货藏在本子里了。
纪言信的目光凝了片刻,才移开眼,往前翻。
她的字倒写得很清秀端正,排列在一起,看着赏心悦目。
只是记的内容,实在不敢恭维。
纪言信又随手翻了几页,再往前,基本上都是只有一个课题,一副原理图,然后就是她的随手涂鸦。
看来,上课没少做小动作。
他抬眼,看着她:&1dquo;想问什么。”
纪言信问。
戚年&1dquo;啊”了一声,耳根子红了红,小声回答:&1dquo;要问的太多,我也不知道要问什么。”
专业词那么多,她只记得住几个,就连提问&he11ip;&he11ip;都很困难。
良久,还是纪言信问:&1dquo;替刘夏摘的记?”
戚年点点头。
&1dquo;哦,那不需要了。”纪言信把本子还给她:&1dquo;你摘得再详细,也许她也看不懂。”
戚年:&1dquo;&he11ip;&he11ip;”
纪言信像是没看到她无辜的表qíng,语气淡淡的问:&1dquo;还有什么问题吗?”
戚年摇摇头,失落地:&1dquo;没有了。”
见他这就要走了,戚年又赶紧举手:&1dquo;有!有一个!”
——
等到晚上。
戚年下了课,先给刘夏打电话问问qíng况。
昨天凌晨,戚年都已经睡着了。刘夏过一条短信,说她已经安全下机到医院了。
戚年中午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没人接听。
这样的特殊qíng况,她应该是没空,或者是无暇顾及了。戚年便没有再打扰,李越在她身边,这让她很放心。
专业课上了一下午,加上周欣欣把拟好的合同给她,她光是看合同就看得头昏眼花。
以前,她和路清舞还是好基友的时候,合同这种事,她都会jiao给路清舞把关。可也就是太过信任她,才铸就了这几年大小风波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