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封似锦和景炎的才华,只要考场正常挥,金榜题名是稳的,可跨马游街却不一定,自古只有一甲前三名有这个资格。
秦寂言这话,充分说明他很看好这两人。
“多谢殿下。”封似锦和景炎作揖道谢,没有拒绝秦王的礼物。
今日之事他们心知肚明,但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讲,秦王送这两本书,也是存着告诉和试探之意。
这书收了,就代表他们什么也不会说,懂了秦王的意思。
“秦王和传闻的不一样。”景炎这话,看似是对封似锦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要和传闻一样秦王根本活不到现在。”封似锦生长在大家族,比景炎更懂得皇宫的黑暗与残酷。
一个无父无母,却受帝王宠爱的皇长孙,要没有一点心计与本事,根本活不到现在。更不用提,他死去的父亲是太子,这个身分带给秦王的可不是好处,而是致命的危险……
秦寂言带着顾千城,在东林书院院长、夫子的恭送下,坐上了马车。
马车很大,坐两个人丝毫不会拥挤,顾千城很乖觉地在秦寂言对面坐下,离得远远地……
顾千城本以为,秦寂言第一句会问案情,却不想秦寂言问的是:“你认识封似锦?”
“封似锦?不认识。”顾千城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果断摇头。
原主听过封似锦的名字,但没有见过人,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封似锦。封似锦倒是如同传闻所说的那样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不认识,为何对他笑?”秦寂言不会承认,他看到顾千城对封似锦笑,心里很不舒服。
“他对我笑了。”顾千城不解,秦王为何会有此一问。
“他对你笑了,你就要对他笑?”秦寂言冷哼,一脸不高兴……
顾千城茫然地看着秦寂言,颇为不解,秦王和封似锦有仇吗?连对他笑也不行?
秦王貌似也挺欣赏封似锦,难道她看错了?
第o59章底线,简直是耻辱
顾千城没有看错,秦寂言确实颇欣赏封似锦,可这不妨碍在某些事情上,他看封似锦不顺眼……
当然,这些事顾千城不需要知道。没有等到顾千城的回答,秦寂言先一步道:“以后,离他远一点。”
基于什么心理说出这样的话,秦寂言没有深究,也不想深究。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秦王简直莫名其妙!
顾千城满头雾水,没有吭声,在秦寂言眼中自然就是默认的意思。
秦寂言心情大好,这才问起案情:“你现了什么?”
一柱香的时间实在太短了,秦寂言对顾千城不抱太大的希望,可不想顾千城还真有不小的现。
“我在现场,没有看到博斗的痕迹,血迹也很少,我怀疑房间不是第一现场,张渊不是死在房间里,可能需要让人在书院找一下,哪里才是凶手现场。另外可以让人找一下,有哪间房间少了烛台。”
“烛台?就是杀人凶器?”秦寂言想起,顾千城说过张渊死于矩形钝器,烛台倒是很符合。
“是的,我看了一下,书院的烛台底座非常重,完全可以砸死人。这起杀人案完没有预谋的,现场非常粗糙,对方不可能提前准备凶器,顺着这个点查下去,应该不难查出凶手。”
真凶还在东林书院,顾各城猜测凶手不是学子就是夫子。这一类人被保护得太好,平时别说杀人,恐怕连动物都没有杀过。杀了人后,凶手肯定会良心不安,惶惶不可终日,要从人群中把凶手揪出来,并不是太难的事。
有了明确的方向,要排查凶手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秦寂言不着急,相反他很好奇:“你在现场还看到了什么?”
居然会有现场很粗糙的评价,要知道仵作可是第一时间去现场验了尸,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秦寂言问了,顾千城自然大方的为他解答:“虽然现场被破坏了,很多东西都看不到,但从地上交错的痕迹,还是能看到凶手把尸拖进来时,留下的滑痕。另外……室内还有许多,不属于张渊和顾承意的脚印,当然也不属于官差和仵作,他们要进去不会留下孤零零的两个脚印,必然是一群人。”
“我无比庆幸,仵作没有进室内查看,让我可以成功拓下对方的脚印。”顾千城将拓下的脚印拿了出来,铺在两人中间的小桌上。
一个不甚清晰的脚印,印在一块块软软的,似皮又似纸的东西上。
“这是?”秦寂言不解地问道。
“现场,除了顾承意与张渊外,第三人的脚印。”顾千城解释道,可秦寂言想知道的不是这个,而是:“你怎么把它弄在纸上的?”姑且称之为“纸”吧。
“用了一点小技巧,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出这个人,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顾千城岔开话题,摆明不愿详谈:“从现场,我大至能推断出,当时晚上生了什么。”
不管秦寂言愿不愿意听,顾千城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门轴又裂缝,我看了痕迹,是重力撞击房门撞成的。我推断凶手,把已经死了的张渊背到顾承意的房门口,想把人放下再开门,结果张渊失去平衡,撞向房门,连带凶手也朝房门撞去。”
顾千城中途解释了一句:“两个大男人的重量,把本就老坏的门轴撞坏,这个完全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