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言用眼角瞥了眼,很快又收回来,只是眼角多了分笑意。
离散场前十分钟有人过来劝酒,他话都没说边上的沐瞳已经探了半颗脑袋进来,“他还要开车,我来吧。”
说罢不顾几人的诧异眼神一口气干五杯。
乔司言不清楚她的酒量,但是却记得高中那会她连格瓦斯那种饮料类啤酒都喝不了。果不其然,五杯下肚后她就嘀咕说难受了,人也飘得站都站不稳。
好在那时聚会已经快结束了。
望着连自己是谁都可能不清楚的却还不忘吹牛皮和白欣约下次的沐瞳,乔司言头疼地闲步过去将人拽过来塞进副驾驶带了回来。
车开进停车场停好,乔司言熄了火,斜睨旁边,“小酒鬼,下车了。”
酒鬼茫然地扫了周围一圈,似乎是终于反应过来了这是哪儿,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迟缓地运转起来,慢半拍地回说:“哦。”
应着她低头去解安全带,奈何解了一会儿也没解开,于是扭头,好委屈,“乔司言,这个安全带坏了。”
“……”
看着她一直按着的暗扣外面的部分,乔司言眼角一抽,太阳穴突突跳。
偏偏她还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锲而不舍地继续按,试的次数多了,还生气了,边扯着安全带边瘪嘴,“打不开。”
声线软糯粘人,还有点哭腔,听得心都碎了。
就不该对个酒鬼有什么要求。
乔司言无奈出了口气,解开自己这边的倾身过去,找到暗扣轻而易举的打开安全带,抽出来,扬眉,“以后不许喝酒了,跟个二缺——”
“一样”两个字猛得戛然而止。
他垂眸,就看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前不停蹭着,热量隔着布料传来,烫得乔司言眼皮一跳。
沐瞳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嘻嘻,“乔司言,你好香啊。”
“……”
“我可以咬一口吗?”
仰着小脸蛋,杏眼清亮懵懂,像刚出生的小动物眷念着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满眼都是爱慕和欢喜。
乔司言被看得竟生出几许亵渎,片刻后他敛了神色,眸光微闪,抬手慢条斯理地用指尖顶开她的脑袋,“想得美。”
“……”
因为酒鬼醉迷糊了连自己房卡在哪儿也不知道,乔司言只好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套房除了个主卧还有一间小一点的房间。他将人安置好就去洗澡了。
混了一晚上身上全是酒味,他嫌弃地不行,刚换了衣服正打算去洗澡就听到门口有窸窣的动静。
如果是平时乔司言肯定不是理会,但是今天家里有只小醉猫,他不得不多心。
乔司言将洗漱要换的睡衣丢在床上,还是去开了门,然后就看到了本该睡觉了的人此刻搬了张板凳托着脸坐在他房门口,脑袋还一点一点的,像个不倒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