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局面比她想象的还要刺激,是真要见血的。
正当她犹豫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郁溪抬眸,见面前一个女人,拎着瓶啤酒含笑睨着她。
其实郁溪不太看得出女人的年纪,二十五?二十七?总之是偏成熟妩媚的长相,跟学校里那些幼稚装熟的女生很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这女人有一双桃花眼。
含着点笑意弯着眼睛,眼里像藏着春风。身段婀娜,腰软得像春天的柳枝,随着她走路一摇一摇,像撩在人心尖上。
她睨着郁溪问:“小妹妹,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郁溪莫名有点脸红心跳——以前从没面对过这样的女人。
她尽量沉着一张扑克脸,不想泄露自己的青涩:“没走错,我来打拳。”
女人轻笑一声:“打拳?”又问:“为什么来打拳?”
郁溪面不改色:“家里穷。”
女人笑着抿一口啤酒,她穿一身豹纹吊带裙,两条嫩藕似的胳膊露在外面,郁溪从没见过皮肤这么白的女人,浑身跟雪似的。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雪肌玉骨”。
郁溪平时觉得自己挺拽的,就是那种校长和教导主任找她都浑不在意的那种拽,不知为什么今晚在这个女人面前,总觉得自己气势弱一截。
她决定反客为主的出击:“你又在这干什么?总不是来打拳的吧?”
浑身肉那么软,没骨头似的。
女人晃晃手里的啤酒瓶笑笑:“我卖酒。”
郁溪:“为什么来卖酒?”
女人:“家里穷。”
郁溪对着女人上下打量一遍,那条豹纹裙也看不出什么材质。
在这儿卖酒应该挺不容易,郁溪好心思忖着对女人稍客气点,语气放礼貌:“请问老板在吗?”
一个声音在郁溪背后响起:“我就是。”
女人微微皱眉。
也许她刚才是想随口扯个“老板不在”什么的。
郁溪转头一瞥,老板是个顶泡面头的胖胖中年女人,上下瞧一遍郁溪:“找我什么事?”
郁溪轻磨下牙:“我想来打拳。”
老板:“你多大?”
郁溪:“十九。”
却惹来女人一声轻笑:“小孩儿骗谁呢?一看就没成年。”
郁溪摸出一张身份证:“我有证。”
女人笑眼弯得更甚:“假证都做了?装备够齐的。”
她想去拿郁溪手里的身份证,郁溪却一躲:“你从哪儿看出我没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