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溪看了她一眼。
郁溪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她一看小苹就脸红。
她本以为郁溪不会理她,没想到郁溪低声说了句:“比我漂亮得多。”
那样的语气,像在回答她,又像在喃喃自语。
像缅怀,像想念。
小苹就不敢再问下去了。
她说不清自己对郁溪是什么感情,懵懵懂懂的,只知道每天都想往郁溪身边钻。以前本来是她妈每天来工地卖水的,自从偶遇郁溪一次后,她每天都抢过泡沫箱子往工地跑。
这天她呆呆看着郁溪喝水,看得痴,没防备郁溪忽然低头看了她一眼。
她吓一跳,慌忙低头。
“喂。”郁溪的声音,跟她好看的脸一样清冷,小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郁溪是跟她说话。
毕竟郁溪太不常跟人搭话了。
她鼓起勇气抬头看着郁溪。
郁溪问:“你叫什么?”
小苹小声:“小苹。”
“小苹。”郁溪点点头,一脸平静的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小苹差点没把背身上的泡沫箱子摔了。
这这这也太直接了吧?
小苹语无伦次的说:“我我我许了婆家了。”
郁溪:“那就是不喜欢我?”
小苹只好点点头。
“那就好。”郁溪说:“不然喜欢上一个随时会消失的人,挺倒霉的。”
最后这半句像是她自己有感而,因为小苹看到她眉眼垂了垂,可没想到的是,她竟又笑了。
小苹呆了。
她从没看郁溪笑过,她相信除了她,这工地也没人看郁溪笑过。
原来郁溪笑起来这么好看,冰川都消融,阳光都煦暖。
“你笑什么?”小苹太好奇了,她鼓起勇气问:“你不是说倒霉么?”
郁溪笑着:“是挺倒霉的,不过,又觉得挺幸运的。”
最后她给自己下结论:“真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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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工以后,郁溪回到出租屋。
她这屋子是合租,小小一间屋,摆了四张上下高低床,分摊到每个人身上的房租,便宜得令人咋舌。
她在工地能赚到一点钱,不过想攒得更多,就选了这么便宜的。
这会儿她洗了澡,躺在床上休息。跟她合租的几个女人,都在洗店打工,这会儿都还没回。
窗户开着一条缝,盛夏幽幽的花香飘进来。郁溪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搭在肚子上,想江依身上那股特别的香味,跟所有这些花香都不一样。
她来这小镇已经快一周了。
因为祝镇没人知道江依去了哪,所以她在出找江依以前,列了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