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实在太不理智,或许会激怒白忱,可是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白忱在孝勤面前的冷漠模样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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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间窄小又略微破旧的拉面馆,老板不知道她是孕妇也没有提前询问,直接就给她碗里放了很多辣椒。
红油油的一碗,钟礼清吃的眼眶红。
她坐的是角落的位置,周围的食客都在低头吃东西,没人注意她的举止言行。她伴着热腾腾的蒸气,眼泪啪嗒啪嗒掉进了碗里,肆意泄着自己心里的愤懑和悲凉。
回家之后就得伪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假象,她是钟孝勤的软肋,钟孝勤和父亲又何曾不是她的弱点。白忱一定会用父亲和弟弟来挟制她,倒不如先装作不知qíng,以后再慢慢想该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拉面馆的玻璃门忽然被大力推开,一股夜风呼呼的灌了进来。周围的气氛都诡异胶着起来,钟礼清也下意识抬头,蓦然就撞进那双乌黑又深沉的眸子。
白忱一步步走过来,气势沉敛稳健,眼神一如刚结婚时那般志在必得。
钟礼清紧张的攥着桌沿,都忘了该好好调整qíng绪。
白忱在她对面坐下,安静的注视着她,过了会才伸手拭她眼角的晶莹泪珠:&1dquo;怎么哭了?”
钟礼清急忙低头整理,哑声回道:&1dquo;太辣——”
她说完才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他:&1dquo;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记得自从和白忱关系融洽之后,白忱就撤走了她身边那些眼线,难道现在又&he11ip;&he11ip;那之前她去孝勤的公寓不是也被他察觉了?
白忱看着她紧张的眉眼,好看的唇形微微翘起:&1dquo;你一直不接电话,我担心你出事。水城只有这么大,要找你很简单。”
钟礼清的胸口好像陡然间被压了块巨石,沉闷的注视着白忱。白忱脸上的表qíng放松沉静,眼底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纵容。
似乎不像是在暗中警醒她。
钟礼清拿着筷子还想吃碗里剩下的面,白忱却伸手钳住她的手腕,眸色暗沉:&1dquo;不许吃了,都辣哭了。”
钟礼清不知道哪来的勇气,&1dquo;啪”一声把他的手给甩开了,这一声清脆的声响顿时让两人都呆愣住,连白忱身后的喆叔都吃惊的瞪大眼。
白忱的脸色顷刻间瞬息万变,钟礼清记得他说过不喜欢自己拒绝他,想必这个举动又无端惹到他了。
白忱抿着嘴唇不说话,钟礼清别开眼,佯装娇嗔道:&1dquo;我吃别的没胃口,你现在只在乎孩子,都不关心我了。”
白忱难得看到她对自己露出这副又娇又怒的模样,嘟起的一双红唇,被辣椒刺激得好像都略微肿胀起来,看起来格外的娇俏诱人,恨不能俯身就把她两片唇-rou含-进嘴里。
白忱喉结动了动,神色渐渐舒缓。
他倾身笑看着她,低声说道:&1dquo;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孩子只是你的附庸品,如果他身上没你的血,我也不会爱他。”
钟礼清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忱。
白忱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哪里说错了,继续道:&1dquo;以后不许不接电话,更不许把我推开。”
白忱说完就起身带着她准备离开,路过门口的收银台时忽然对身后的喆叔冷冷吩咐:&1dquo;做事。”
喆叔颔示意,钟礼清不知道白忱说的是什么意思,转身想看店里的qíng况,却被白忱用力握住肩膀带出了餐馆。
坐在车里,敞开的车窗依旧能让她听清店里的动静,老板娘歇斯底里的咒骂声,还有小孩子被惊吓出的啼哭。
钟礼清难以置信的转过头,说出的话都带了颤音:&1dquo;你做了什么?”
白忱温暖的手掌还包裹着她的手背,慵懒的半倚在她身旁,说话时低沉磁xing,和以往温柔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
&1dquo;害我的宝贝哭,给他点小小教训。”
钟礼清气得胸口疼,险些就脱口而出,真正害她难过的难道不是他自己?
但是可悲的现实就是她已经忤逆不了白忱了,钟礼清只不过再次认清了两个事实,第一,逃脱无望。
如果没有优良的计划和比白忱还要庞大的势力,她永远都别想逃出白忱的手心。
第二就是,白忱真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随着复仇成功、还有得到了她的爱,他骨子里的shouxing和冷血都越来越肆意横流,现在已经到了不需要克制的地步,或许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对的?
车子绝尘而去,钟礼清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间面馆,心里难受得好像被人狠狠刺了好几刀。
她从小受的都是传统教育,知道最基本的道德礼仪,因为她的一次任xing牵连了无辜的人,这让她心里格外难受。
这也让她更加笃定,不能轻易逃跑,不然还会有无辜的人继续受牵连!她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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