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萧成的事?或者是十一爷结jiao留安侯家七少爷和郑国公世子的事?
她前两天当着四太太的面很委婉向十一爷道歉:&1dquo;大舍胆子小,怕被家父责怪,所以才会拒绝十一叔的好意。还请十一叔不要放在心上。”
&1dquo;什么事?”四太太眼底闪过困惑,&1dquo;舅爷拒绝了十一什么事?”
&1dquo;十一叔来京都后叫了几个朋友,想请大舍去百花楼喝酒。”
沈穆清的话音还没有落,四太太就打断她的话:&1dquo;十一,这是怎么回事?都是些什么朋友?”
十一爷忙笑道:&1dquo;我是去南薰坊西边的茶楼喝茶的时候遇见的,就是住在坊东的留安侯家七少爷和郑国公世子,两个都是好慡的xing格。
所以孩儿就和他们多说了几句。”
四太太脸色微霁:&1squo;既然都住在一个坊里,多多走动也无妨。&1dquo;
正好枣秀进来问饭摆在那里,这件事就被打断了。不过,后来沈穆清放在四太太身边的丫鬟告诉英纷:”四太太派人去查留安侯家七少爷和郑国公世子的底细去了。&1dquo;
难道是这件事东窗事了?
她不由抬头望了望窗外的那棵大槐树。
树叶茂盛,绿意盎然,清鲜可爱。
这样美好的景致,让人心qíng也好起来。
或者自己多疑了?
想到这里,沈穆清不由一笑,眼角却看见了正从斑驳树影下走来的萧飒。
她不禁站了起来。
萧飒紧皱着眉头。
&1dquo;出了什么事?”沈穆清迎上前。
萧飒苦笑,站在屋檐下和她说话:&1dquo;父亲一位在吏部的同窗告诉父亲,说父亲会原值留任。把我叫过去商量这件事!”
&1dquo;那你的意思呢?”沈穆清微微一笑。
&1dquo;这件事,还要请闵大人帮忙!”萧飒笑着搂了沈穆清的肩往屋里去:&1dquo;我去不太好,你帮着跑一趟吧!”
&1dquo;不原职留任即可?”沈穆清笑道:&1dquo;他老人家心里总得有个打算吧。要不然,万一吏部又给个他老人家不满意的职位,我们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闵先生吧?”
萧飒点头:&1dquo;父亲想去湖广。”
这边小俩口商量着四老爷的事,那边四老爷正满脸不虞的和四太太说着话:&1dquo;我早就让你找飒儿媳妇说说,你到底说了没有?”
四太太脸色微红:&1dquo;您让我去求一个小辈,我怎么做的出来!”
&1dquo;做不出来?”四老爷眼底闪过不悦,&1dquo;你就知道顾着自己的面子,丈夫,孩子的前程一律不管。”
四太太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怒意来:&1dquo;丈夫,孩子的前程我一律不管?萧谦,你说话可得凭良心。你为官这么多年,屋里屋外的事哪一桩,哪一件不是我帮着你打点。你可别忘了,你在山青县的时候,被那衙役糊弄,差一点一女配两家,当时是谁跑前跑后帮着你打点?你现在竟然说我不顾你的前程。”她很是伤心,眼角湿了起来。
几句话,立刻让四老爷如泄了气的皮球:&1dquo;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1dquo;你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四太太掏了帕子搽眼角,&1dquo;我知道,你是嫌我脾气坏,不知道体谅你的难处。可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儿子不听话,你又为公事常常不在家,我找个唱红脸的人都没有。”
四老爷见妻子提起儿子,心里也不是滋味,端了茶杯放在了四太太的面前:&1dquo;你别哭了,都是有儿有媳有孙子的人了。免得让人家笑话。”
四太太见四老爷赔了小心,也趁机下台,擦了擦眼泪,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四老爷知道这是四太太给自己面子,也放下心来,他真怕四太太不管不顾的在萧飒这里吵起来,那可真是丢脸丢到京都来了。
念头闪过,他觉得还是把这件事就此翻过去为好。笑着转移了话题:&1dquo;十一这两天就要回山西了吧?行李收拾得怎样了?派了哪几个人跟着?”
说起儿子,四太太却没有像往常似的高兴起来,而是眼神一暗,低声道:&1dquo;准备再过几天就起程。行李都收拾好了。除了他身边的常随,我还派了全英去照顾她。”
全英是四房的大管家。
四老爷见妻子qíng绪跌落,又听说要派全英服侍十一爷回山西,心念一转,他不禁道:&1dquo;难道十一又惹了什么祸”
自从她住进萧飒的府邸,为了怕别人看出十一爷品行有暇,她一直打起jīng神来应付着,谁知道儿子还是和那些人搅在一起,伤心,痛苦,无奈,沮丧等等负面qíng绪在丈夫的关心下变本加厉的纷至沓来。她不由低声哭泣:&1dquo;老爷,十一可怎么办啊?”说着,就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告诉了萧谦,&1dquo;我对他挖心挖肝,他怎么就不能乖顺一点呢?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就是他们把萧飒塞到我这里来,我也从来没有起过坏心。要不然,我就把他留在身边宠着惯着,他还能有今天这样的气候不成?老爷,我真是没有办法了,这京都是呆不下去了!”说着,就拽着四老爷的衣袖痛哭起来。
&1dquo;没事,没事!”四老爷安慰着妻子,&1dquo;他年纪小,大一些就好了。不是说苏老泉,二十八,始奋,我们十一今年才二十五,说不定过两年就懂事了!”
四太太对四老爷的安慰置若罔闻,伤心的哭诉:&1dquo;为了这个,我千方百计给他娶了huang氏,谁知道他却不懂得珍惜,时不时的冷讽媳妇两句。但凡有点骨气的女人都要对他死心。要不然,哪有妻子一心一意张罗着给丈夫纳妾的?偏偏他还不知道,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治妻有方,那老婆是用来治的吗?那是用来疼的?你看萧飒,如果不是娶了老的闺女,能有今天吗?”
这还不是你惯得吗?
话到嘴边,看着大哭的妻子,四老爷又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