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深眼底划过寒光,视线看向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严峻。
后者忍不住心头一颤。
“什么人,拦着干甚吗?”
老爷疑惑生声,既然叫他爷爷除了那几个不争气的孩子,也没别人了。
“爷爷!我是兴怀啊!”
一个男人突然扑到他们面前跪了下来。
脸上的淤青依旧还在,虽然淡了许多,却依旧能看出他曾经遭受过多么惨烈的毒打。
“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来参加宴会!”
老爷子看清来人后,忍不住冷哼道。
这小子自打认回来以后,就没消停过。
不是招猫就是逗狗,现在居然把自己搞成这样,还出来碍眼。
老爷子视线扫过角落里,沉默的三儿子。
“爷爷!谢屿深搞我,他找人搞我,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公司也不让我进,有家也不能回,只要我靠近谢家,就会冲出一群人打我……”
谢兴怀说着指着脸上的淤青,委委屈屈的落泪,像是被坏人欺负急了的老实人。
随着他的控诉,众人将视线落在谢屿深身上。
后者淡定任由众人打量。
“这,确实有点过分了。”
“可不是,他从小就对亲情淡漠,哪有人性啊!”
“嗯,好在谢氏以后不会落在他手上,不然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也不一定,说不定有什么别的内情吧!我看上次家宴,谢兴怀就不老实,还调戏人家媳妇,不搞他搞谁。”
“这屿深媳妇确实好看,就是不知道跟他是不是一条心。”
“怎么可能一条心,得不到好处,过两年就得跑!”
众人低声的议论毫不掩饰的传入众人耳朵。
虽然谢屿深身受老爷子喜欢,但是依旧改变不了谢氏即将换人的结局。
只要权力重心改变,谢屿深就是任人踩踏的狗。
众人同样清楚这点,才对他置之不理。
“哼!屿深搞你?我看是你做了什么混账事,才会招此报应!”
老爷听着耳边的闲言碎语,脸色漆黑。
“咳咳……”
突然他捂着胸口,低声咳的不停。
“爷爷。”
谢屿深焦急查看,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才会让他溜进来。
然而下面一众人没有一人对老爷的情况提出担忧,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谢父和谢家众人见此,也只是假意关心,实则贪婪的眼神在不停的转动。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俞今今突然开口。
“你说,是屿深让人做了这一切,有什么证据吗?”
娇软的声音在厅堂内响起,引得众人纷纷投去视线。
这样的场合,无论从那个角度讲,都没有她说话资格。
可她那娇艳美丽的样子,没有人会忍心责怪。
“证据都摆在那里了,还想要狡辩,真是……”
谢夏瑶躲在角落小声嘀咕。
在碰触到俞今今锐利的眼神时,瞬间咽了回去。
“还要证据?除了谢屿深这个小人,没有人会对我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也就是说你没证据,单凭一张嘴在这里跟我们卖惨?”
谢兴怀没想到都到这种时候了,还会有人纠结这个问题,不由紧张。
他确实没有证据,可除了谢屿深谁又有这个胆子对他做这样的事。
谢家最有可能接下权力的就是他的父亲谢老三。
出门在外,谁不礼让三分,巴结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对他下手。
“凡事都讲个证据,不然那天有人传你得了不治之症,你还直接去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