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萍握着手机,逃也似的从幼儿园离开。
她实在没有办法面对苏麦单纯的眼神和老师诚心的夸奖。
走出幼儿园,梅萍捂了捂眼睛,只觉得无地自容。
她叹了口气,向喻泛承认:“是,他带了很多本笔记,你们要考的每一科,我当时急着要走,可他执拗地把笔记一本本塞给我,还说你要是看不下去,他可以教你。”
梅萍苦笑一下:“他以为你是因为学习跟不上才退学的,好像把这些笔记给我,我就能不送你走了,我受不了他那种期待的眼神,让我觉得。。。。。。很难堪。”
梅萍顿了顿,喻泛始终没说话,但她能听到喻泛又深又急的呼吸声,似乎情绪很不稳定。
“于是我跟他说你在c中不开心,老师嫌你学习差,班里学习最好那个也冷暴力你。。。。。。泛泛,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他就是晏汀予,不然我不会那么说的。”
冷暴力。
喻泛用力咬住唇。
所以那时晏汀予以为,他退学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
被喜欢的人认定那种不善言辞的爱慕是冷暴力,晏汀予会不会陷入很深的自责?
喻泛眼睛红了,气得声音哆嗦:“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明明说过我喜欢跟他玩!”
梅萍垂下眼:“泛泛,每个人性格里,都是有瑕疵的,我也一样。如果你们的友情因为我的话受到影响,那你帮我道个歉吧,他当年费心整理那么多本笔记,一定是很重视你。”
只是,梅萍还是有些不解。
她没遇到过这样的朋友,所以很难想象,除了父母,还会有人这样掏心掏肺的关心喻泛。
还有一点梅萍没说。
她当时怕晏汀予继续追问,慌不择路的将喻泛桌堂里收出的东西倒进垃圾桶,不少零碎落在了垃圾桶外,她也没心情捡。
扔完后,她就匆匆走了,晏汀予没跟上来。
不过走出两步,她又忍不住用余光向后瞥,像所有心虚难耐的人一样。
她看见晏汀予蹲下身,从垃圾桶边捡起喻泛红彤彤的学生证,然后仔细的,用校服袖子擦干净。
喻泛挂断电话,又气又无可奈何。
要不是付瑶告诉他,这些事或许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于是,喻泛低头给付瑶了条微信€€€€
【喻泛:小瑶,有你真好啊。】
没一会儿,付瑶给他回€€€€
【付瑶:怎么,我们班长千年修得共枕眠了?】
【喻泛:。。。。。。非得这么直接吗?】
他感激涕零的情绪快要涌不出来了。
【付瑶:?】
【付瑶:我都含蓄的给你拽上诗文了,我大学同学都是问do了吗,一夜几次,大不大,深不深。】
【喻泛:被盗号了?我学生卡号是多少?】
【付瑶:272357689。】
【喻泛:。】
【喻泛:没do,不知道,唔,不知道,我们赛期啊学委,进不了季后赛不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