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惊道:“我不翻你手机我能知道?你是不是就准备答应了?你前妻说什么你都答应是吧?”
男人觉得有些丢脸,低声斥道:“你小声点,这是公共场合!”
女人不依不饶:“你正面回答我,是不是要买?”
男人沉声道:“那也是我儿子,我给他套房子怎么了?”
女人夸张地笑了一声:“喻功伟,你冤大头吧你,你前妻天天在她儿子面前装好人,说你坏话,但你看她花过一分钱吗?”
喻功伟用手遮住脸:“你别叫我名字!”
女人还陷在激动的情绪中:“当年就是,你前妻说你大儿子要留学,让你拿七百万,她就拿一百万,说供到国外研究生毕业,七百万啊喻功伟,就你儿子那学习成绩,他值吗?当初要不是我现的早拦住了,你能把这笔钱投进股市赚了一倍吗?”
喻泛垂下眼,睫毛遮住眼仁,脸色很淡,默不作声。
柳疏疏很聪明,从只言片语和喻泛的表情就看出来,对面那男人大概率是喻泛的父亲。
她笑容收敛,翘着腿,往椅背上一靠。
晏汀予和晏秦越刚好上楼来,将女人的话听了个正着。
晏秦越深深一皱眉。
在他的观念里,不管孩子学习如何,只要他有能力,就一定会送孩子继续深造。
有的孩子成熟早,有的成熟晚,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开窍成才。
将孩子的教育经费拿去炒股,让晏秦越极度不齿。
但他还没意识到这是喻泛的父亲,于是想拉晏汀予去柳疏疏那边坐。
他一转头,却见儿子脸色冷了下来,目光很沉,有些渗人。
晏秦越愣了愣。
怎么他儿子看着比他还愤怒好几倍,就像人家那七百万炒股耽误了他什么大事似的。
喻功伟背对着大门,所以根本不知道身后都有谁,他烦躁地抓了抓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提它干什么?”
他非常不喜欢有人提当年喻泛要留学的事。
因为他良心不安,他这事儿做的不道德。
他最开始是答应梅萍了,但那时正赶上股市大好,有兄弟给他透露消息,说赶紧投钱进去,稳赚不赔。
他手里的流动资金也就一百万,剩下的就是给喻泛准备的七百万留学款。
他跟梅萍说,厂子出事了,损失惨重,让梅萍先拿钱供喻泛留学,他之后会还。
他想着,等钱从股市出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但梅萍说也拿不出钱。
那时梅萍也打算结婚了,总不能一结婚就掏空所有家底。
然后喻功伟的现老婆就闹开了,喻功伟其实也不满,明明是两人的儿子,凭什么梅萍就理直气壮拿不出钱。
后来两人就僵持着,每天电话骂战,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
直到有一天,喻泛说想退学。
一切都和平了。
女人继续叫嚣:“我怎么不能提了?哦她有家庭了有新孩子了,所以拿钱不方便,你就没有家庭和孩子了?淳淳七岁了,马上要读国际学校,将来的花费高着呢,你没听说身边不少例子,读到大学最后一年家里破产的吗?我们现在就要给淳淳攒钱了!”
喻功伟深吸一口气:“淳淳,淳淳。。。。。。我没指望你把喻泛当自己孩子,但你也别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