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晏汀予的膝盖:“队长收下腿,我跟潘窦去卫生间。”
晏汀予瞥了一眼潘窦,见潘窦手扣在鼓鼓囊囊的裤兜上,再转头看到喻泛急切的表情。
晏汀予一收腿:“我也去。”
喻泛:“?”
潘窦懵了:“不是。。。。。。”
晏汀予站起身,拍了下压皱的裤子:“走吧。”
喻泛苦着脸,只好默默跟着晏汀予往卫生间走。
观众区卫生间早就被人占满,他们跟工作人员说了声,被带入后台选手卫生间。
潘窦根本不知道晏汀予和喻泛达成的契约,一走到走廊,他就摸出烟来,熟练抽出一根:“喻哥,给。”
喻泛抿了抿唇,说不出拒绝的话。
一周不碰,他确实有点想。
晏汀予替他答道:“他不抽。”
潘窦惊了:“不是,你真是出来放水啊?”
喻泛当然没水可放,但形势所迫,他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不然呢?”
潘窦兀自点着烟,深吸了一口,表情餍足而享受:“看来咱哥俩是没默契了,那什么我就出来吸口烟,队长你跟我喻哥上吧。”
他转头往窗边走。
喻泛只好认命地跟着晏汀予去卫生间的方向。
谁料到了卫生间门口,却看到背抵在墙边,戴着帽子,闷声吸烟的盛绪。
盛绪脸色阴沉,周身气压很低,一条颀长的身形立在那儿,仿佛一包一点即燃的炸药。
他背手夹烟,牙齿咬住烟蒂时,食指和中指骨节压在唇上,毫不温柔,把干涩的唇压得白。
此时此刻,他出现在这里,最后一场关键局由谁打已经很明了了。
Tea教练的确保守,怕更换选手引得队内军心不稳,所以还是让ever上。
盛绪显然极度不满,所以很不给面子的扔下队伍,出来吸烟了。
盛绪听到脚步声,耳朵动了动,瞥一眼,看到晏汀予和喻泛。
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没心情理,所以盛绪干脆一扭身,拿后背对着他们。
喻泛眉毛一挑。
以前在dTg见了,盛绪还知道跟他打声招呼,现在就直接装没看到。
小孩儿真没礼貌。
喻泛笑嘻嘻道:“盛绪,春决打的不错,陈奏还跟我们夸你来着。”
盛绪手里的烟抖了一下,背肌绷得很紧。
喻泛:“我们刚才都说,要是在dTg,第三局就换你上了。”
我们,当然指的是dTg这帮前队友,还有教练组。
晏汀予深深看了喻泛一眼。
盛绪听闻郁闷坏了,但又无处宣泄,只好把烟抽的更狠,最后干脆狠狠碾在手腕处的队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