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瞅着面前多出来的一群人,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都不太勾人了,眼角还不自觉地抽了抽。
秦广王一副热泪盈眶的模样,连上下尊卑都顾不上了,硬生生地挤开了前面的几位鬼帝大人,哭天抢地地扑了上去,“吾主啊,您可算是回来了。下官这是日也盼夜也盼,可算将您给盼回来了。第一殿中堆积了好多下官无法决定的册子,就等着您回来处理呢。”
有了秦广王这一开口,后面跟着的第二殿殿主、第三殿主等等也哭天抢地的扑了出来,他们每个人的嘴里哭嚎得花样百出,但总归都是一个意思无法决定的册子太多,须得吾主亲自出来,还请吾主不要再玩忽职守,好好坐镇地府,安安心心办公云云。
等到十八位殿主都一一嚎了一个遍后,才终于轮到了五方鬼帝,同样是公务太多,需要冥帝亲自处理。
黑色的地府大门前,出现了万年难遇的奇景。
刚刚回归地府的冥帝大人平心静气地听完了他们所有人的哭诉,直到他们终于安静下来后,方才慢吞吞地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我听说近来咱们地府多了一项特别的娱乐活动?”
刚刚还在假模假样抽泣的十八位殿主闻言齐齐迷茫了一瞬,心想咱们地府什么时候多了一项特别的娱乐活动?他们怎么不知道的?
倒是浮空岛上的数位鬼帝大人们在心里突然打了一个突,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特别是在瞥见他们家冥帝兼少帝又露出了那种人畜无害的微笑脸后,数位鬼帝大人们纷纷不动声色地运气了一口气,打算待会儿见势不对就赶紧溜。
“公然聚赌。”
冥帝大人笑眯眯地提醒,“我还听说你们设的这个赌局还挺有儿……”
一阵阴风陡然刮过,十八位殿主连同数位鬼帝正好被这阵阴风给糊了一脸,也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一段时日他们窝在地府里做了一些什么倒霉事儿。
看着眼前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冥帝大人,十八位殿主顿时冒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卧槽!
哪个王八蛋告密了吗?
咱们聚众打赌这位爷娶不到媳妇儿的事儿暴露了啊!
卧槽!
他笑起来好可怕,一看就是要变态了哇!
可这赌局明明是神君让地藏王带回来让我们踊跃参与的啊!
卧了个槽!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带赌局回来让咱们都参与的地藏王哪儿去了?他居然没有出现?
十八位殿主这下不仅背后冒冷汗了,连脑门上都齐刷刷地冒出了冷汗。
冥帝回归,地藏王却不出现,这明显是跑去躲了啊,也只有他们这些傻叉还傻乎乎地跑出来,自己往冥帝跟前凑,这是想要活吗?
先前急不可耐地跑出来的十八位殿主们,如今简直恨不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然后令他们更绝望的是,方才被他们给挤到后面去的几位鬼帝大人,居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
十八位被抛弃的殿主们,齐齐在心中怒吼:你们这些大人物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都这么的狗呢?要狗也带上我们一起狗啊,把我们十八人留在这里面对这么可怕的冥帝,算是个什么意思?
很显然,偷偷跑了的数位鬼帝和一直就躲着没现身的地藏王都是一群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狗,他们压根就不关心十八位殿主的死活。
祁渊笑眯眯地欣赏完十八位殿主那如同便秘般的脸色后,方才心满意足地又问道:“方才,你们说有什么事儿需要处理的?”
“没有!”
十八位殿主们瞬间改口,打落牙齿和血吞,忍辱负重,强颜欢笑地异口同声道:“十八殿并无要紧事儿需要吾主操心,就算是有,下官等也能处理得妥妥帖帖,不让吾主心忧。”
“很好。”
祁渊满意地一点头,顺便伸手拍了拍离自己最近的秦广王,每拍一下,秦广王仿佛都要矮一寸似的,他却一脸和颜悦色地道:“我就知道只要有诸位在,地府就不用我操心什么,我对诸位的能力还是十分满意的。”
说完,姿态从容地绕过十八位殿主们,祁渊头也不回地交代道:“诸位不必管我了,我就借个道回鬼域去,你们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去吧。”
祁渊的身影快进入了黑色大门内,就在十八位殿主们齐齐松了一口气以为他们逃过一劫后,黑色大门里又传来了他轻飘飘地一句:“哦,对了,既然诸位都这么喜欢玩赌局,不然咱们就再开一个吧。就赌神君什么时候身归混沌,有两个选项一个是今年,一个明年,诸位连同五方鬼帝,还有地藏王一起,还请踊跃参与。”
“……”
随着祁渊的话音一落,黑色大门也轰然关闭,而在这巨大的关门声中,留在外面的十八位殿主们全都脚下一软,一个接一个地坐在了地上。
亲娘喂
这赌局他们敢玩吗?
神君和少帝父子二人斗法,怎么全可着他们来殃及啊?
这父子二人一个设赌局赌儿子娶不到媳妇儿打一辈子的光棍,另一个就设赌局赌自己亲爹不是今年死就是明年挂,你们父子这么会玩儿,你们家里人都知道吗?…………
“已经知道了。”
回长明山的路上,轩辕天凌忽然将智脑的aI链接上了车,然后开启了自动驾驶的模样后,这才侧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妹妹,又重复了一遍说道:“在下午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市局还有你们六道生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