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小姑娘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可一双天真的眼眸里,却带着恐惧的泪光。
祁渊快往后再翻了翻,然后他就现从这张素描画开始,后面的每一页里都是一副没有画完的小姑娘人像素描图,且每一个小姑娘都不是同一个。
虽然都不是同一个小姑娘,可这些小姑娘的脸上都带着相同的纯真笑容,还有眼里也都带着相同的恐惧泪光。
“凤凰!”
祁渊捏着素描本起身,然后沉声道:“你看这个后面,这后面画的小姑娘应该就是咱们要找的了。”
轩辕天歌快接过素描图,然后拧着眉一页一页的看了过去,直到将一本素描本全部翻完之后,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卫队的人不是拿着搜查令来搜过这里,这本素描本难道他们就没有现?”
“刑侦队的人不可能这么疏忽。”
祁渊从她手中拿过素描本,一边仔细检查一边道:“要不就是当日刑侦队的人来搜查的时候,这本素描本并没有被放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这本素描本当时是被藏起来了?”
轩辕天歌疑惑地道:“可江鹏海又不能未卜先知,当时我去帝影学院见到他的时候可是个意外,跟着他就被你给送去了市局,一直到卫队拿了搜查令,然后让人来他家搜查,他可一直是被扣留在市局里的。”
一听她这话,祁渊就知道她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他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本素描本应该是一直被江鹏海藏起来的,所以那日刑侦队的人来他家搜查,才没有现这个素描本。”
说着,他目光一顿,而后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微笑,然后将素描本往轩辕天歌的眼前一递,指着素描本背后右下角的一小块青黑色污渍就道:“你看这个。”
轩辕天歌皱着眉凑近了看那一小块的污渍,而后迟疑地道:“这是受潮后霉了?”
“嗯。”
祁渊抬起眼打量着客厅的四周,接着道:“这客厅朝阳的,而且也没什么地儿能藏这玩意儿,要是一直藏在这客厅里,刑侦队的人早就翻出来了。”
祁渊把话说完,就抬步穿过了客厅,朝里面的卧室走去。
主卧的门一直是大开着的,站在门口就能一眼看清里面的情况。祁渊只站在主卧的门口往里面扫了一眼,就调头拎开了隔壁的另一间卧室。
因为江鹏海是独居,另一间卧室基本是用不上,在没开门之前,祁渊曾以为这将卧室或许被改成了书房或者杂物房,然而等他拎开了房间门后才现,这一间卧室居然是一个小佛堂。
祁渊一手撑着门,先是极快地打量了几眼小佛堂里的摆设,然后回头对客厅里的轩辕天歌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语气道:“这江鹏海居然还信佛?在自己家里都弄出了一个小佛堂来了,他信得还挺虔诚的啊。”
轩辕天歌闻言快步跟了过来,二人站在小佛堂的门口,神色中都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这小佛堂被布置得挺好的,就是光线不好,窗帘被拉得死死的,挡得外面的阳光一丝都照不进来。
祁渊试着按了按墙边的开关,也不知道江鹏海是个什么品位,这屋里的灯居然被他都换成了那种昏暗的红色灯,将灯一打开,屋内的光线并没有得到改善,反而在这种昏暗的红色灯光下,显得这间屋子里的气氛更为压抑了。
轩辕天歌侧身从祁渊的身后挤了进去,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墙面和墙角根,而后眉峰一挑,意有所指地道:“这间屋子常年不见光。”
“所以也很容易受潮。”
祁渊飞快地接过了她的话,目光往几个墙角根下一扫,清楚地瞧见了因为受潮而变色的墙角。
但这间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明了,除了一个有着一人多高的佛龛和供桌外,地上就只有一个蒲团,除此之外在这间屋子里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家具摆设了。
这样简单明了的格局,一看就更没有地方可以藏东西。
祁渊微微眯起一双桃花眼,将目光落在了佛龛里的佛像上,而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现了什么般,突然将手里拿着的素描本塞给了轩辕天歌,然后走到那有着一人多高的佛龛旁,不紧不慢地伸出一指轻轻一戳。
只见佛龛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生生被他这轻轻一戳给戳得往旁边挪了快半米的距离。
眼瞅着那佛龛上供着的佛像摇摇欲坠即将摔下来了,轩辕天歌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正好一把接住了砸下来的佛像,然后一脸无语地瞪了祁渊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就不能小心着点儿?把佛像给摔碎了咋办?”
祁渊满脸的不在意,瞥了一眼被轩辕天歌轻手轻脚重放回到佛龛上的佛像,用着十分欠抽地语气道:“摔碎了他还能跑来找我算账?”
轩辕天歌起初还以为祁渊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江鹏海,结果下一秒就听到祁渊又接着说道:“他本尊还欠着我一大钱呢,摔了一个他的佛像,他也不好意思来找我的麻烦。”
轩辕天歌:“……”
一脸木然地看着佛龛里供着的佛像,这是一尊不动明王像!
虽然明知道这会儿不是好奇的好时机,但轩辕天歌实在是想知道,不动明王怎么就欠了他一大钱了?
似乎是知道轩辕天歌的心理在好奇什么般,祁渊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一边动手提了提裤脚原地蹲了下去,一边慢吞吞地道:“多年前,这家伙跟人打架,砸坏了我名下的一家商会。商会负责人第二天就将赔偿清单给送到了不动城去,结果这家伙收到清单后却闭门不出,连赔偿款也没有找人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