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队长一脸的险恶,捂着鼻子连退了好几步,憋着气儿地道:“这特么是埋了一个生化武器吗?这味道要顺风一吹,能熏死二里地的活物啊!”
祁渊也被熏得脸色青,心想就算是极恶之狱里的血池里的气味都比这个好闻一些,以前的安神祭哪有这一个这般的恶心?
这么想着,他下意识地就往铜棺里看,只一眼,祁渊的眉眼瞬间一凛。
“凤凰,你看里面。”
轩辕天歌正被这股臭味给熏得翻白眼,一听祁渊的语气就知道没对,立刻憋着口气探头出去瞅。
铜棺里的确是封了一尊神,但封住的却不是什么小山神或者是不知道打哪里来的野神,而是一具身长九尺,生有双、四足、八手的怪家伙!
“嘶!”
白队长刚闻声挪步过来,就瞧见了铜棺里面躺着这么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后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怪叫道:“我曰!这是什么东西?长得也忒磕惨了!”
完全忘记自己本体是一只浑身长满了无数眼睛的白泽神兽的白大队长,其实一点儿都没有资格嫌弃别人长得磕惨。
第o52章嵬泽神双、四足、八手,白夜努力去翻找自己的传承记忆都没能找到一丁点儿跟铜棺里的这个家伙相关的任何记载。
他一脸不忍直视地瞥开了目光,打死不想再往铜棺里再瞅一眼,扭着个脑袋就嚷道:“这家伙是神?什么神长成了这个鬼模样?你们会不会搞错了啊。”
“没搞错,洪荒初时五族刚出那会儿,什么样的神佛妖魔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出现不了的。”
轩辕天歌却冷了声音,淡淡道:“西荒九千万里外有泽名嵬,嵬泽连绵三千里,三千里无一活物,唯有嵬泽神生于泽底,长于泽中,而嵬泽神生来便有双、四足、八手,其名曰魈;不过嵬泽神性情暴烈,尤爱嗜杀,所以但凡他所到之处,皆是哀鸿遍野。”
白夜倏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铜棺里,不可思议地道:“他还真是神啊。”
说完又一脸的困惑:“不过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连我的传承记忆里也没有关于这位的记录啊。”
祁渊看着他温尔雅地一笑:“都说了是洪荒初时,你才多大的年纪,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嵬泽神早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没了,当年最后的一位嵬泽神……”
说到这里,祁渊却突然住了口,但这种说话只说了一半什么的简直太招人惦记了,白队长忍不住催促问道:“最后一位嵬泽神怎么了?”
可祁渊却笑而不语,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
“最后一位嵬泽神,当年是被他给亲手宰了的。”
一旁的轩辕天歌突然凉凉地开口,目光更是轻飘飘地在祁渊的身上一扫而过。
白夜:“!”
突然吃了一个大瓜的白队长顿时升起了浓浓的八卦之心,他实在想知道最后那位嵬泽神究竟是怎么惹到这一位的,又是怎么被这一位给宰了的。
要不怎么说白泽神兽是个万事通呢,因为白泽天性就爱打听八卦,以白队长这种白泽神兽中的奇葩,他就跟喜欢打听八卦了。曾几何时,他连这二位之间那不得不说的前世小秘密都打探到了一点小道消息,更何况一个区区的嵬泽神。
白队长一脸期待地望着祁渊,后者却笑得一脸无奈地看向揭了他老底的轩辕天歌,幽幽叹道:“凤凰,你这么说就有些不讲道理了。当年我会宰了那位嵬泽神,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你,若不是你迷路迷到了嵬泽去,我又怎么会对他出手?”
说起这桩旧事,轩辕天歌的神色也绷不住了,她面无表情地盯着祁渊,反驳:“那也是他先动的手!我只是路过,他却暴起想要杀我,我能忍这个?何况我让你动手了吗?我自己不会宰他?”
“那可不行。”
祁渊一脸温柔地看着她,深情款款地道:“那会儿你有孕在身,怎么能让你动手?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说完,祁渊又似想到了什么般,一脸的悔不当初:“早知道还不如让你动手,动胎气算什么,直接将那俩熊玩意儿给折腾没了才更省事儿。”
那俩熊玩意儿就不该生出来!
轩辕天歌瞬间黑了脸,就连一旁吃瓜吃得正嗨的白队长也差点被一口口水给呛住。
白队长在心里默默地掰着指头算了一下,据可靠的小道消息,这二位前世生的那俩熊玩意儿,好像一个是孔雀大明王,一个是金翅大鹏王!
搞清楚这一家子的复杂关系后,白队长悄咪咪地吞了口口水,然后不着痕迹地离这二位远了一点儿,生怕待会儿小六那丫头一个暴起,殃及了他这头无辜的神兽。
不过还好,轩辕小六没有暴起伤人的打算,她静静地看了祁渊片刻,就生冷地转移了话题。
“早就翻篇的老黄历不用再继续翻了,说正事儿。”
当年被祁渊宰了的那位嵬泽神已经是嵬泽中最后的一个了,而眼下铜棺里的这一个,显然不是当年她遇见的那一个,既然不是,那这一个出现的时期就更早。
天道将主人间界单独分离出来时,她也已经沉骨于血海,嵬泽里也再也没有嵬泽神,所以他们眼前的这一个嵬泽神应该是在主人间界还没有被天道分离出来时就已经被弄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