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我就暗暗松了口气,心道安全了。
上课时她又给我传了一张纸条&he11ip;&he11ip;我有点纳闷地琢磨:她为什么这么喜欢传纸条?
白色的一张纸片上是阮秋秋特有的阮氏字体——力透纸背,写着:那天你为什么不来追我?
我盯着这一句话看了一会儿,完全摸不到头绪,每一个字都认得,每一个词也都理解,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这么令人费解?我为什么要追她&he11ip;&he11ip;
我死死盯着纸条,感觉阮秋秋的目光不断瞟在我脸上,我想了半天,才哆哆嗦嗦地写下一句赞美:你跑的真快。
阮秋秋接过去看了,半天没动,最后狠狠瞪了我一眼,才又写起来:今天放学有空没?陪我出去玩!
我眼前顿时一黑,不过很快又缓过来,我想起一件事——妈妈说为了准备三个月后的全市奥数比赛,我要去一个她以前的老师家里上特别辅导。
我如同抓住救命稻糙一般,连忙将这个消息写下来。
阮秋秋撅着嘴看完了,又写道:祝你取得好成绩。
我使劲儿点头。
阮秋秋还是撅着嘴,将纸条收了回去。
妈妈开车送我到了一栋独立的小别墅前,整个车程用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出了市中心。
我犹豫地说:&1dquo;这么远,上完课谁来接我?”
妈妈说:&1dquo;反正你也快放暑假了,到时候你就寄宿在这儿,省的来回跑了。这几天我和你爸爸就麻烦点来回多跑两趟。唉,谁叫我儿子这么聪明?不争取一把拿个奥赛冠军多可惜!”
我问:&1dquo;拿冠军做什么?”
妈妈笑眯眯地看着我说:&1dquo;保送你上大学啊,自己挑学校挑专业,这是金光闪闪的资本啊!什么奖学金,公费留学都用得着。”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开门的是一个挺年轻的女人,妈妈说她是这儿的佣人。
妈妈拎了许多东西陪我进去,这是一个布置的很古色古香的环境,都是电影里那样的厚重大方的木制家具,院子里还种了一畦菜地,我只在中央七台看过,感觉非常奇。
里边坐着一个老头,一件肥大的短袖,手边摆着一盏汤碗,一边摇着柄芭蕉扇一边写着什么。
妈妈热qíng地唤道:&1dquo;郑老师!”
那老头好像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一见我妈妈,眉开眼笑地招呼道:&1dquo;唉,七萍啊,快进来。还拿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妈妈笑着把东西放下,牵着我的手,介绍道:&1dquo;这是我儿子,蒲爱牛,具体的电话里都说过了,郑老师您就费心指导指导他。”
那个老头摆摆手,责怪道:&1dquo;别跟老师客套了,把他放这儿,老师保证给你教育出来。”
妈妈放心地道:&1dquo;那我就走了啊,晚点再来接他。”
郑老师笑着把妈妈送走,我一个人站在大厅里,有一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