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老东西进来,顾南睿也毫不犹豫的直接点题,一副慌张无神的模样。
方才那些言语,都只是安康那自己推测。
王老爷子若真敢坦荡的说出来,只怕要不了多久,他的脑袋就要先分家了!
“草民不过是一介商贾,所能为王爷做的十分有限,若您需要银子王家愿以全力支持。”
王老爷子很是机灵的,直接装蠢磕头。
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礼多人不怪。
可看着他一副老滑头的模样,顾南睿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的冰冷了一些。
“如今生将军在淮南的地界出了事,老东西,你敢说此事跟你毫无关系?”
他问的慌张,此刻又并没有什么证据摆出来,明显是病急乱投医。
王老爷子在一番思索之后,沉着脸直在那行跪拜大礼,闷闷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清晰而又坚定有力,仿佛带着无尽的委屈。
“草民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事情冲撞了您与将军,竟能够让您二位对草民如此不满。”
“王家上下一番忠心,天地可鉴。”
“只求王爷能够开恩,让草民都说清楚。”
听着他的语气,顾南睿只是愈冷的笑了一声。
在指尖与传不知几次接触之后,顾南睿才终于换了,语气很是平缓道。
“这些年在淮南,王家也做了许多好事,您算是劳苦功高,身份贵重。”
顾南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王老爷子的面前,手指微微一用力,便将他托了起来。
也不同于方才一进来时的剑拔弩张,此刻,顾南睿的语气竟然还带着一点焦灼。
“当日出京城的时候,父皇便让我带着沈将军好好磨磨她的性子,却不曾想都已这么久了,他她却还没有半分改变。”
“如今倒是好了,也无需吖做什么改变了,直往床上一躺,成了半死不活的人,我倒是辛苦了。”
顾南睿是真真有些抱怨的。
本来他只需做一个闲散的商人,一直吊儿郎当地整合着整个淮南的势力。
终有一日,他们淮南会成为天下最有财权的地方。
可偏偏天不随人愿。
沈若菁一来此处,就大刀阔斧地与这些勋贵人家闹的脸红脖子粗的。
想要的安稳的生活,终究是没了。
“过年虽小,又不比她的确是在军中做过那么久的将军,与身边众人都极有威望,才只能被裹挟着一路前行。”
“如今她既然已经不大好了,也算是全了我们这段时间的情谊,我也要带她一同出去瞧瞧。”
“这淮南的事情,当然还是交到自己人的手中,愈安心。”
“只是……这来来往往,总会缺少些银钱盘缠,还需要王老先生帮着想想办法。”
他说着,先是搓了搓手,又带着几分无奈如此一副诉苦的模样。
让王老爷子的心中瞬间明了。
像他们这样的经商之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嫌弃自己手中的银子更多的。
他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借着百姓,或是朝堂的各种明目,也是笼络了不少钱财到手的。
“王爷放心好了,将军的性命才是大事,您所欠缺的,草民愿意用王家的积蓄填补。”
王老爷子先是行了一个礼,说出了自己的中心,又摇头推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