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席到的时候,陈医生正在给木头清理腹部的伤口,一个拇指大的磕伤,像是滚到尖锐小石头上戳到的,最严重的是它腹部上一处青紫。
“怎么回事?”
“木头忽然来找我,我看它受伤不轻,就直接来找陈医生。”瑾里言简意赅。
“幸好没有骨折,不过这伤得也不轻。”陈医生是全科医生,学习的时候也解剖过小动物,“我感觉是被人踹出来的,谁那么狠心啊?”
“喵。”木头蔫蔫地张嘴。
瑾里紧抿着唇,伸手在它头上摸一下,以示安慰。
乔席站在一旁,冷隽的五官凝着寒霜。
陈医生感觉到些许压力,忍不住开口道,“乔导,里里,不如你们去那边坐着?”
乔席颔,不过却是径直离开套房。
瑾里走到落地窗前的沙边上,往一张单人沙上坐下。
没一会儿,瑾里听到沉稳的脚步声靠近,随即一条柔。软的毛巾从天而降,直接盖在她脑袋上。
她那头长还是半湿着,这么会儿功夫已经将她睡衣都弄湿。
瑾里扒拉下毛巾,看到乔席俯视下来的俊脸。
“你住这儿旁边?”她问。
“嗯。”乔席开口,“把头吹一下再回去。”
瑾里用毛巾擦几下头,嘴角漾出笑意,“乔导,你挺会关心人啊。”
带着点戏谑的狡黠语气,让人忍不住磨牙,但是,并不讨人厌。
乔席眼眸睨着她,长睫低垂,掩不住流光泻出,“我以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深有体会。”
瑾里眨眼,蓦地想起酒吧的事,她那时候就觉得他是个绅士来着。
但是后来现,他骨子里比谁都孤傲,嘴。巴也毒,性子更是难以相处。
“你还真是个怪人。”瑾里嘟囔一声,低头擦拭着头。
乔席就静静杵在一边,闻着空气中洗水的清香,满身的疲惫似乎慢慢在散尽。
他忍不住垂下视线,看到她纤细如玉的手指穿行于海藻般的丝间,浓密的长睫微颤,微微张开的小。嘴透出樱粉色,时不时沾染上几缕丝。
这时瑾里放下毛巾,缓缓直起身,她手肘搁在沙靠背上,抬头看着乔席,“你帮我拿一下陈医生的吹风机?”
乔席蓦地回过神,沉声应,“嗯。”
转身走出两步,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愉悦的轻笑,才猛然醒悟,那人在看他笑话。
不过他脚步依旧很稳,冷硬的面容似是没有变化,嘴角也就只有一抹几不可察的细小弧度。
乔席拿着吹风机,递给瑾里。
陈医生遥遥看一眼,微微挑眉,她是过来人,又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怎么会没察觉这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息?
不是吧不是吧,网上都传乔导和里里有cp粉,她还觉得不可能,毕竟乔导那样的性格,的确不太招女孩子喜欢,最起码用长辈的眼光看来,乔导真的不够体贴!
不过现在……乔导好像也不是那么不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