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然摇头:“没有。”
老中医又问:“初潮是什么时候?”
这些都是很普通的问题,可苏听然见商之巡就站在不远处,怎么感觉都很别扭。
她硬着头皮老实回答:“好像是初二的时候……”
老中医缓缓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最后来了一句王炸:“有没有过性生活?”
苏听然的脸当下就成了猪肝色。
她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小声回答:“没有……”
这话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信,她都已经嫁做人妇了,居然还是个处女。
但老中医见多识广,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相当专业。
倒是一旁的商之巡,眼神在苏听然的身上停留,久久没有离开。
最后,老中医为苏听然开了两个月调理的方子,据他所说,这两个月中药喝完,保管她以后再也不会痛经。
苏听然下意识问:“中药苦吗?”
老中医笑笑:“苦是有点苦的,但是你咬咬牙坚持,比起痛经,这点苦不算什么。”
这点苦不算什么……
苏听然简直欲哭无泪,只能说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天知道,她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喝中药!
小时候她偶尔生病,妈妈就请附近的中医给她看病。中医好是好,每次都是药到病除,可喝中药的过程对苏听然来说就别提有多难熬了。
这个时候,陈姐是最积极的。她连忙找到了家里熬药的砂锅,开始把老中医配好的中药下入砂锅之中。
一个小时后,陈姐端着那晚浓郁褐色的中药上楼,整个房间顺便被苦涩的气息包裹。
苏听然真的要哭了,她看向一旁的商之巡,说:“我好像已经不痛经了,就不用喝了吧。”
还不等商之巡说什么,陈姐就道:“那怎么行呢,这是慢慢调理的药,不是说你现在不疼就不喝了的,这药得喝两个月呢。”
两个月?
她现在就要告辞!
药碗都已经递到唇边了,苏听然还在垂死挣扎:“我不要喝……”
让她去死吧!
陈姐没办法,就把药碗递给商之巡。
时间已经不早,陈姐要下楼去准备晚餐。
商之巡倒也不推辞,他骨节分明的手端着药碗,在床沿坐下,哄孩子的眼神望着苏听然。
苏听然再次祈求:“我真的不要喝。”
她是真的怕了,下意识用软软的调子说话,模样看起来也无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