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然扭曲着身子,气急败坏:“谁要跟你闹,是你先打我。”
“打你?”
“对!你家暴!这才结婚多久你就家暴我!”
苏听然说着就靠着顽强的毅力跨坐到商之巡的身上。
开玩笑,想她小时候在山上的时候可没少和男孩子打架,但她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子就轻易投降。
打架什么的,她可不会退缩。
紧接着,苏听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她已经不是五六七八岁的小孩子,而她商之巡更不是好惹的主。
商之巡身着黑色带纽扣衬衫,领口白皙的皮肤对比明显。他就这么噙着笑意地看着她,眼神里含着意味不明。
后悔只在一瞬间,就在苏听然要投降时,商之巡反倒伸手按住她。
他依然还是靠坐着的姿势,云淡风轻的模样,单手抓住苏听然的手腕,微微仰着头看着她,语气带着戏谑:“我怎么舍得家暴你。”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不同。
苏听然莫名有了些许尴尬:“那你放开我。”
怎料商之巡并非故意不放,只不过抓着她时,下意识紧紧按着。
女人的手软若无骨,轻轻一捏就会碎了似的。
不过,正所谓小女子能屈能伸,苏听然眨眨眼,故意软着声音对商之巡说:“好啦,是你说的不闹了,那你放开我呗。”
商之巡视线锁在她的脸上,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
但他不能开口,因为嗓子里一定被黏腻的糖包裹住。
她像是软乎乎的又香甜甜的棉花糖,还用软绵绵的语气同他说话,像是一颗棉花糖,入口即化,甜蜜蛊人。
让商之巡匪夷所思的是,苏听然与生俱来有种魔力,她会感染他,让他也变成棉花糖,再慢慢融化成黏腻的糖汁。
最后苏听然如愿被商之巡放开,灰溜溜地重缩回床沿上去。
商之巡对她此番行为没有表任何意见,相反,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他自认做任何事情都还算是游刃有余,可是苏听然却像是他无法攻克的一道绝世难题。
眼前的人鲜活生动,她藏在被窝里,露出一双眉眼,小脸没有婴儿肥,但他知道很柔软。
商之巡伸手捏了捏眉心,从苏听然的角度偷看他,觉得他深邃的五官镀了曾冷调的阴影,看着不好接近的样子。
但她又是见过他关心人的那一面。
就像第一次在机场见到他这个人时,总觉得很割裂。
偌大的房间里很快变得安静,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临睡前,苏听然背对着商之巡摸到自己手机,点开看了眼时间。
已经凌晨一点多,今天是阳历4月22日,巧合的是,也是“世界地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