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小镇依旧祥和安宁,许是没有节日街上人烟稀少,夜阑拉着黎浅走到那年她们一起吃过的馄饨摊上又要了一碗馄饨。
黎浅吃的极快,这三个月晓行夜宿每天都在赶路,实在是没有正经地吃过一顿饭,如今温汤热水吃进去才觉得通体舒泰,疲倦感也一层一层涌上来。
夜阑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知道这阵子不停赶路也是辛苦她了,于是拉了她的手低声道:“吃完饭咱们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早再上山”
黎浅摇头,“都已经走到山下了……”
“此事我说了算”
“……”黎浅只好点头应下。
月朗星稀,微风轻拂,夜阑拉着黎浅去客栈后的小河边散步,“那时候咱们在这放河灯,你差点栽进河里去还记得吗?”
那还是十年前中秋的时候,河边才子佳人成双成对,都在放河灯许愿祈福,黎浅面薄不愿往过去走,夜阑硬是拉着她一路小跑过去,惊起鸳鸯无数。
最后气喘吁吁地将一只河灯放在了她手里,“呐,给你,写上你的心愿放在河里就会顺着水流飘下去,如果有缘人捡到就会帮你完成哦”
河边湿滑,黎浅只顾着打量手里的河灯,未想到脚下并未踩实,差点一个轱辘就滚了下去,幸好夜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黎浅一下子扑进了她怀里。
寂静之间似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黎浅红了脸想推开她,那人却抱了她许久才撒手。
想到往事,黎浅眼底浮起笑意,仰头看着那人道:“我记得那时你便抱了我许久,难道你早就喜欢我?”
夜阑轻咳一声,语气颇有些不自然“怎么可能,自然不是”见黎浅眼底笑意愈深,急忙转移了话题,“那只河灯我最后也没有找到,你到底在上面写了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没有找到也没关系,已经实现了”
愿得一人心,白不相离。
夜阑似是明白了什么,与她十指相扣,黎浅却松开了她的手跑到了河边,那年她差点跌下去的地方。
夜阑有些担心,又把人拉了回来。
“只是看看也不行吗?”月色下女子轻嗔,白衣乌,温和淡雅,岁月仿佛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依旧出落的楚楚动人。
“不行”她把人拉进怀里,这月色这样好让她流连忘返,白衣佳人倾国倾城让她不愿放手,甚至想把她藏起来只给她一个人看。
夜阑低下头去寻她的唇,黎浅眼底划过狡黠的光,故意避开了她这一吻。
夜阑眉头一皱,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对于成年人来说,亲吻不光能表示爱意还是泄的工具。
夜阑已经有三个月没有碰她了,这软玉温香让她欲罢不能,于是越吻越深,腾出一只手去解她的衣带。
黎浅一下慌了,虽然天色已晚,但这好歹也是客栈周围不时有行人出没,难不成她想在这……
她想推开她却被制的死死的,那人含住她的耳垂吸吮,黎浅的身子瞬间酥软了半边。
“据说在野外别有一番滋味呢”夜阑把她抵在身后的树上,黎浅衣衫半解丝凌乱,脖颈与锁骨上处处都是她留下的印记。
她被折腾的四肢无力,粉拳轻轻捶着夜阑的肩膀让她住手,夜阑却伸手往她裙底探去。
黎浅又羞又恼,眼底湿漉漉的泛起水光,“夜……夜阑……住手……”
这可怜兮兮的模样更让夜阑起了挑逗她的心思。
“叫我什么,嗯?”夜阑轻笑,手下一个用力,黎浅低吟,脸色潮红,眼底的委屈更甚,水光似乎随时都要溢出来。
“仅仅出来三个月便如此不听话,嗯?”夜阑低头吻着她的耳垂,一只手揉捏上她胸前的柔软。
“没……没有……师……师姐……”她仰头喘着气,眼角余光瞥到似乎有人往这边走,又羞又急,眼眶都红了。
“没有什么?”夜阑把她锢在怀里,去吻她的眼睛,嘴唇触到一片湿润,黎浅委屈至极,声音又轻又软,几乎哽咽了,“师……师姐……求……求你……不要在这……有……有人……”
“这会儿知道求人了”夜阑知道欺负的狠了,何况她也真没想过在这……于是帮她把衣服拢好,低头去吻她的脸颊。
黎浅偏过头不让她亲,不是不生气的,这人如此肆无忌惮,让她又羞又恼又委屈。
“好了,是我不好”夜阑低声哄着,“怎么又哭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黎浅还是低头不愿看她,瘦弱的肩膀在风中瑟瑟抖,夜阑有些心疼,把人打横抱在怀里运起轻功往客栈飞去。
没关系,夜还长,她还有一辈子时间慢慢哄她。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_〒满地打滚求评论,起码让人家知道每天辛苦码字也是有人在看的。。。
☆、收徒
大荒历五百三十八年,奕剑听雨逆徒瞬漆私开锁妖塔放出魔头方天道彰并与其勾结,排除异己意欲自掌门派。
正值危急存亡之际,奕剑听雨掌门6南亭率领其余不愿屈服的弟子于九黎天虞岛重建门派,而夜阑与黎浅也都回到了九黎,一切百废待兴。
八年前走的时候,6南亭还是个精神抖擞的中年人,光阴一刹那弹指一挥间,他的面容染了风霜,鬓角银丝更加明显,精神头也大不如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