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心里乐开了花,哪里还顾得上位置问题。
要知道这里以后可是中科院学区啊!什么位置偏,什么交通不便,通通不是问题。
不过当着组长的面,她当然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分,于是她狠劲儿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淡定下来,然后才点点头,道:&1dquo;嗯嗯,我知道,组长放心,我是肯定拥护国家政策的,把我们分到哪里,我都服从安排。”
组长一听这话,果然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来:&1dquo;正是有你这样的开明的年轻人,所以我们的工作才得以顺利进行,只可惜&he11ip;&he11ip;”
组长欲言又止,但姜玥也多少能猜到,是门口那群钉子户的问题。
不管政策多么宽厚,总有那么一小撮人不满意,这几乎是拆迁工作中无可避免的问题。有些钉子户还有点正当原因,不想远离祖宅,拒绝拆迁,而有些就是单纯的贪心。
像姜二叔一家那样,明明自己既没有盖房子,也没有地皮,还要求国家给他按照最高标准佩服,怕不是还活在梦里?
组长对此也是甚为无奈,看得出,她这段时间为了这些事,也是忙得筋疲力尽。
但忙归忙,闹归闹,不拿拆迁开玩笑。这次上面的政策下得死,绝不允许任何扯皮和妥协。
凡是不按照政策走的,要闹的,代价就是赔付越来越低,以至于不拆,不赔——
&1dquo;如果你有认识的人,也告诉他们一声,不要再拖了,继续拖下去,工程就要开始施工了,到时候全村都拆了,只不拆他们家,怪难看的。”
姜玥临走前,组长如此叮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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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倒还真没什么认识的人。
除了上辈子的仇人姜二叔一家,还有就是村长。
村长是全村除了她以外最配合工作的一家,不仅早早签了合同,而且还一直为拆迁办东奔西走,走家串户做工作。所以,姜玥完全不用担心村长的问题。
那问题就只剩下姜二叔了&he11ip;&he11ip;说实话,姜玥并不想管,甚至巴不得他作死。
没想到的是,姜玥走出村委会办公室大门,姜二叔姜二婶竟然舔着脸就在门口站着,看起来,好像是在等她的模样。
见她出来以后,姜二婶笑着往姜玥手里塞烤红薯:
&1dquo;玥玥,这是二婶刚刚在自家灶台里烤出来的红薯,甜着呢,你拿着暖暖手,尝尝。”
&1dquo;不用了。”姜玥冷眼拒绝了被烤得乌漆嘛黑的红薯,假装笑着,&1dquo;二婶,你说的自家灶台,不会是我家房子里的灶台吧?”
姜二婶刷的一下脸色变了,青白交加,好不漂亮。
她似乎是想怒,可又不敢怒,于是嘴巴动了半天,终于是憋出一句话来:&1dquo;怎么会呢,我们早就搬出去了,你看看你,多生分啊。”
一旁的姜二叔跟着帮腔:&1dquo;是啊,说到底我们才是一家人,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
&1dquo;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更何况,二叔二婶,我们都多少年没见过面了?”
姜玥继续冷着脸,不给两人一点好脸色看。
姜二婶更气了。
要不是她还有求于姜玥,依她的性格,她早就把红薯往地上一砸,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但如今,人在低处走,难免受气。
更何况现在姜玥又有钱又有学历,以后肯定是惹不起的人物。得罪姜玥是什么下场,她觉得之前自己已经看得十分明白。
所以姜二婶不得不咬着牙,忍着憋屈,被姜玥冷嘲热讽了还凑过去主动给人打脸:
&1dquo;玥玥,以前的事,是二叔二婶不对,我给你道歉。不过你二叔说得对,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叔家现在家里困难,不指望你这侄女儿帮上多少,就想找你问问情况,现在,里面到底怎么说?”
姜玥一听这话,总算才明白了这两人为何突然开始讨好自己。
合着,是他们堵门闹事,被拆迁办给冷处理了,现在人拆迁办不给他们拆,也不告诉他们消息,所以他们急了。
哪怕是姜二叔家的烂棚户房,说起来也能给赔一套呢。
这一套下来,如果按照市场价卖掉,不说一千万,几百万肯定是有的。对于姜二叔姜二婶这样的家庭来说,几百万,对他们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够他们铺张浪费好久了!
要不是姜二叔姜二婶贪心,还想求更多,这会儿他们可能也会像姜玥一样过得逍遥自在。奈何这一家子鼠目寸光,只看眼前利益。
听别人说其他村有人闹了,最后多赔了两百万,所以他们也就跟着闹。
不成想,那闹成功的案例生在多年以前,如今的政策,早就不是谁闹谁吃肉的年代,反而是,谁闹,最后连汤都不让你喝。
姜玥眨巴了几下眼睛,狡黠地像只偷吃了葡萄的小狐狸。
她想,好像自己报复的机会来了?
上辈子,姜二叔一直受姜爸的照顾,逢年过节的问候和小孩的红包自不必多说,连姜二叔家里的米和面,都要姜爸亲自送到他家门里。可就是这样,在姜爸生病的时候,姜二叔愣是说自己一分钱都掏不出来,逼得姜玥去借钱。
这就算了,姜爸在病床上辗转了小半年以后离世,不到一个月,姜二叔拿着五万块钱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