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特训结束后,简常念上楼梯都是一瘸一拐的,她还好,因为刚住过院,严远有手下留情,没给她安排太多科目,至于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光去医务室理疗推拿按摩的就有七八个。
简常念回到宿舍,脸都不想去洗,一头栽倒在了床上,累的手都抬不起来。
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其他舍友们也都回来了,她重分配了宿舍,和二队的队员们住在一起,一个宿舍八张床,只住了五个人,她的上铺空着用来放东西,对面床上的是个略胖一点的女生。
一进宿舍就尖叫了起来:“啊,我的小说,还有我的cd,都被收走了!”
“还有我的复读机,不是吧,听英语学习的而已,这也要收走嘛。”
另一个舍友也喊道。
简常念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去翻自己的柜子,还好还好,她也没有什么娱乐方式,因此东西都还在呢。
“别说了,都早点睡吧,明天五点半就要起床集合呢。”
她又累又困最后还是挣扎着去洗了个澡,回来脑袋一沾枕头,立马阖上了眼睛,不像是睡着,倒像是被人打晕。
男寝那边也熄灯了。
赵启东蒙着被子玩手机,嘿嘿笑着:“还好我还藏了一个手机在球鞋里……”
话音刚落,床沿就被人敲了敲。
“谁啊?大晚上的,干嘛啊?!”他怒气冲冲地探出脑袋去,立马被手电筒光晃了一脸。
严远摸黑站在床边:“手机给我。”
宿舍里一片漆黑,他手机出的这点荧光就格外显眼,其他人都蒙在被子里出了一阵窃笑。
赵启东不情不愿把手机递过去,一张脸皱成了苦瓜:“严……严教练……”
“忘了说了,白天查寝的时候,宿舍门锁宿管也一并拿走了,以后晚上我和梁教练会不定时过来突击检查,现有玩手机的,打游戏的,偷溜出去玩的,既然你不想睡,那就走廊里,二百个蹲起准备。”
赵启东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了整个男生宿舍。
以前简常念是主动早起,现在是被动早起,稍微想贪睡那么几分钟,严远就在楼下疯狂吹哨子,拿着大喇叭让他们起床,迟到一分钟十个蛙跳,吓的她闭着眼睛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拿出有生之年的度穿衣服刷牙洗脸然后狂奔下楼。
以前的谢拾安打球是兴,训练结束后常常一个人留下来打到深夜,现在则是被迫留到了最后,严远安排给她的训练内容,算是女队里最繁重最苛刻的,不仅如此,还是亲自监督,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简常念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训练室的时候,谢拾安刚结束了折返跑,立马就上了橡皮筋。
“做五组,每组二十个,现在开始,三分钟之内结束。”
严远拿了一支旧球拍站在她身边,看那架势就是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收拾。
橡皮筋的一端系在羽毛球网的柱子上,这种橡皮筋也是特制的,非常不好拉,她需要模仿击球时的正手、反手、抽球等动作去拽动这根橡皮筋,通过反复练习,增强手臂的摆动和控球能力。
谢拾安咬着牙,每拉一下,朔九寒冬里就有汗水一滴滴砸落在脚边。
短短一周,每个人都好像脱了层皮,就连赵启东,从一个一百八的大胖墩,一上称足足瘦了二十公斤,训练效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