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安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但她当一心一意沉浸在打球带来的快乐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
“哟,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谢拾安偏头一看,是上次在公园里和她打过球的那个男生。
她轻轻扯了扯唇角,抬手就是一个扣杀。
“哟,又来自取其辱了。”
男生涨红了脸:“不过就是侥幸赢了一次有什么了不起的!”
谢拾安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专心和自己的对手打着球。
“滚开,我今天没兴和你打。”
“你——”男生气急败坏的,拿着球拍就要冲上来,被人一把拉住了。
“急什么,不就是个黄毛丫头,这你都打不过,真丢人。”
“你又是谁?”谢拾安终于停下了动作,漫不经心瞥了说话人一眼。
说话的男人大概二十五六上下,染了一头红毛,穿的也不伦不类的,脖子上挂了一条金链子,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男生在他耳边小声嘀咕:“秦哥,就是她,这小丫头片子技术不错,上次我们两个人都没打过她。”
被称做秦哥的男人捏了捏拳头,松松筋骨:“姓秦,单字一个扬,听说你把我兄弟打的很惨啊,怎么样,有没有兴和我打一场?”
一场比赛打完,谢拾安收拾着落在地上的羽毛球,头也没抬一下。
“我说了,今天没兴,管你是谁。”
她正要铲起一个球,面前猝不及防落下一片阴影,紧接着手上一紧,球拍就被人踩住了。
秦公子一手插兜,居高临下看着她:“怎么,欺负完我兄弟就想跑啊?你们打职业的,都这么不要脸啊。”
谢拾安目光里似含了冰碴,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起、开。”
“我就不起怎么着,除非你和我打一场我就起来。”秦扬摊了摊手,一脸无赖。
谢拾安攥紧了拳头,喉头上下滚动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动手,上完厕所的乔语初总算赶了回来,一把把人拉到了身后。
“怎么了?”
曹睿听见动静,也赶了过来。
“哟,秦公子啊,稀客。”他说着给人递了一根烟,秦扬借火点燃,幽幽抽着。
“怎么,你这儿的陪练还能拒绝客人了?”
曹睿赔着笑:“哪能啊,她不算是陪练,是我朋友来玩的,秦公子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