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家的殷勤备至的按摩着楚氏的腿,楚氏眯起了眼眸,“不是我小瞧她,欣丫头除了我之外,谁也摆弄不了!茹儿同欣丫头相比差太远了。”
“老奴看昭容县主不像是个不能容人的人,也许她会留下宁表小姐的!”
“还是你这老东西眼尖儿能将欣丫头留下也可压一压昭容县主,以防她事事抢先,借着贤妃娘娘和庆林长公主压玉儿!只要她不是公主,进了门就是王家的媳妇。“
“就得听主子您的!”
王瑞家的顺势接口,随后在楚氏的目光打了自己的嘴巴,楚氏道:“往后这话不可再说,怎么是听我的?只要能为威武伯府好,我听她的也行。”
“太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爷被人打昏了。”
楚氏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手扶着炕桌,“什么?什么?玉儿怎么了?”
“是李少爷将二少爷背回来的,二少爷满头是血,说是早了暗算。”
“玉儿!”
楚氏忙带着王瑞家的去看望王季玉,还没进门就楚氏就听到汪氏的哭嚎:“玉儿,你若去了,娘也不活了,玉儿。”
楚氏脚下一软,好不容易才站稳,推开门道:“玉儿怎样?”
看到王季玉像条死鱼的躺在床上,脑袋上被纱布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纱布上隐约透着血迹,楚氏嘴唇颤抖,面色白:“谁能告诉我,玉儿到底怎样?”
李冥锐憨厚的说道:“李贤弟应该没有大碍,我背他去看过大夫!只是想一下子失血过多才晕厥的。”
“玉儿被谁打了?”楚氏听了李冥锐的话,放心了一大半。
李冥锐摇摇头:“我在一处小巷前现昏倒的李贤弟,从伤口上看应该是被砖头敲打的。”
“跟着玉儿的奴才呢?问明白后仗毙!”汪氏红着眼睛像是从地府里爬上来的阎罗,“主子被打,他们在哪?没用的废物不能留。”
楚氏握着王季玉的手,对汪氏的处理还是赞同的。李冥锐说道:“李贤弟是要同昭容县主结亲的人,弄得太过血腥,不太吉利,况且他也要参加乡试,这种背后被人下黑手的事儿一旦传扬出去,没准会被主考误会李贤弟同人争风吃醋。”
楚氏探究的目光同李冥锐憨厚的眸子撞到了一起,她看不出李冥锐的任何破绽,李冥锐也不怕她看出来。
王季玉娶京城名媛昭容县主可是很招人嫉妒的,大唐都城这些纨绔公子们未尝不敢在背后下黑手给王季玉一个教训!
威武伯爵进门道:“李世侄此话在理,跟着玉儿仆从问明白后送去庄子上,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
不管怎么说,威武伯才是一家之主,威武伯对李冥锐拱手道:“不是你妥善处理,这孽障还不见得怎样!他死了倒也干净,可我无法同长公主交代。”
难道让世人误会昭容县主克夫?李冥锐推辞了几句后,告辞离去。他黑褐色的眸子闪过狼一般的嗜血光芒,薛珍败坏宁欣的名声,他就让薛珍成克夫的女子!
第六十二章心机
王季玉挨黑砖也是必然的,因为庆林长公主府权柄越重,薛珍又是贤妃娘娘面前的红人,她如同芝兰雪树一般生生的迷晕了京城很多的勋贵重臣之子。
本以为冷傲高贵的薛珍会挑青年翘楚为夫,谁也没想到薛珍竟然选择了威武伯府的二少爷!
王季玉在京城薄有才名,但得分怎么区分,几乎被顶级贵族阶层边缘化的伯爵府实在是分量不足。威武伯嫡子也就能在平民出身的学者面前逞威风。
这些天之骄子们因为心中的女神被抢而不忿,他们不敢怪罪女神眼睛瞎了,只能将怨气泄到王季玉头上。
李冥锐不太愿意读书,于是他经常在京城各处学馆或者会馆闲逛。给王季玉一个教训的消息,他听了不止一次。李冥锐因王季玉和薛珍算计污蔑宁欣很生气,可他如今一没权二没势,于是他耍了心眼儿,知道王季玉同同窗去喝酒,守在暗处,直接一砖头将王季玉砸晕了。
然后他逛了一圈之后,才在花街柳巷前面一点点地方现王季玉!本来他们也是去喝花酒的,自诩京城名仕的人哪一次酒宴挥墨会也不会少了歌姬相陪,酒和女人是他们激创作热情最不可或缺的。
等到王季玉清醒过来,他对自己如何被打的没有一点印象,李冥锐又说是在花街柳巷前现他的,威武伯不敢深究下去,消息一旦泄露了,没脸的还有庆林长公主府。
李冥锐手下有分寸,王季玉看着流了很多的血,其实伤得病不重。李冥锐还等着他被天之骄子们‘报复’,如此才能印证薛珍克夫的名声。
庆林长公主再有地位,娶薛珍再有好处,可没有命享受,再多的荣华富贵都是一场空!
李冥锐成功的摆脱嫌疑,还换得了威武伯的感谢,他的生活质量明显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在威武伯府,李冥锐经常碰见为王季玉的婚事忙前忙后的赵曦,只是他们彼此互相看不顺眼,他们之间没有像楚氏所想擦出爱情的火花来。
自从察觉到楚氏的用意后,李冥锐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回伯爵府!若不是知晓宁欣会回到府来,他宁可住到寺庙里去,平王世子说过帮他同兰山寺的和尚说情,他又同那个俊秀的戒色和尚相处的不错,李冥锐不愁没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