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有些心虚地轻咳一声：“……他们叫你老板娘？”
“嗯，其实我无所谓，这只是一种善意的调侃，”姚仕轶没那么在意这些，“毕竟你是老板。”
“是啊，我是老板，”顾惟笑了，“不过我要提醒你，那些程序员都是看着老实，实际上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挺好的，我现在也想看看各式各样的人，”姚仕轶撑着下巴，语气随意，“我以前对交际没有兴，因为我认识的人都不喜欢我。”
“他们不喜欢我，那我喜欢他们干什么？再说了，他们也不值得我喜欢。”
“所以我拒绝与别人交流，大学四年都是自己搬出去住的，上了四年学，同班同学大概只在奖学金的名单上看见过我的名字。”
“毕业之后，我就更孤僻了，一个人住一个房子，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面，差点彻底失去了与人交流的能力。”
“但是你出现了。”
他眼底的笑意加深，带着万般柔情。
“你有多好我就不说了，在遇见你之后，我才觉得人也许没那么难相处。”
“你是我人生的转折点，遇到你之前，我觉得人心难测，人脸都是可怕的，遇到你以后，遇到的人都是可爱的。”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后悔，我小时候为什么要去j市上学。”顾惟被他说得心软成一滩春水，心里也开始胡思乱想了。
“留在g市，我是不是就能保护你了？”
姚仕轶心想，这怎么可能？人的恶意无孔不入，那时候的顾惟只是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孩子，若是也被牵连，那他才是心疼。
“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姚仕轶摇头道，“我现在很好，以后会更好，这就足够了。”
“顾惟，”他又叫了恋人的名字，“其实今天之前我一直没有和你之前瞒着我的事情和解。”
顾惟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心虚。
“我那时候在想，顾惟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隐藏身份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阴谋论了很多，但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可以图谋的东西。”
“我就厚着脸皮当你在图谋我的人吧，这点我可以接受，也可以因为这点原谅你的不坦诚。”
顾惟在心里松了口气，却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图你的人。”
“什么？”姚仕轶没听清楚，顾惟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
顾惟与恋人对视许久，最终妥协，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本来就是图你的人，我就是喜欢你才设计勾搭你的。”
“一开始是觉得你是个不错的苗子，但让我一个上去劝你愿意露脸倒也没有必要。”
“后来年会那天，我以喂喂的身份认识你，我难道张口就和你说我是微云直播的老板？那你不会把我当神经病吗？”
“后来喜欢你以后更难开口，我怕把你给吓走了，只能徐徐图之，等你真喜欢我了再说……”
“我承认我故意钓你，因为我真的喜欢你。”
顾惟叹气，脸上愈红了：“真是我错了，我给你道过歉了。”
姚仕轶：“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可能是我钻牛角尖了。”
顾惟笃定道：“就是你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