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还也是心动,要是他可以在这里工作,岂不是能有更多的时间和施意寥相处?
步时宵看看一脸期待的林舟还,又看看一脸茫然的施意寥,然后……
把自己小骂了出去。
他又不是什么心软的人,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放着人在这里谈恋爱?
“步时宵,你真的好狠的心。”林舟还骂骂咧咧地走了,语罢,还不忘临走前再用留恋的目光盯着施意寥——险些撞到门。
施意寥默默坐回自己的位置,转头看向自己身旁的同事,刚想说话,就听到对方说:
“失忆这种事情,坦然面对就好了,说不定哪天就忽然想起来了。”
“你这么说,难道你失忆过?”施意寥惊讶。
步时宜点头:“大概一年多前吧,当时醒过来,连自己男朋友都忘记了。当时就觉得好懵,但现在想来也就那么回事。而且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
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很闪耀,不知道为什么,施意寥居然觉得有些羡慕。
“真好,”他自内心地感慨,“你们一定很幸福。”
“那是当然,”步时宜笑了笑,“其实我的求婚戒指还是林哥设计的,我欠他一个人情。”
“所以,你想不想他陪你上班啊,我可以帮你去说说。”
施意寥有些意动,但他不明白自己的同事为什么能这么自信,他怎么笃定自己能劝得了步时宵?
步时宜笑了,将自己的名牌露了出来。
上面嚣张地写着三个大字:步时宜。
施意寥:“……”
这个关系还真的很硬,怪不得同事刚才敢那样和上司说话。甚至在上司面前和自己的对象语音秀恩爱。
“你和步总兄弟关系很好?”
“没有吧,我们兄弟关系还是近两年才恢复正常的,平时也没有很亲密,”步时宜实话实说,“我只是比较擅长找外援。”
他说着,低头给自己妈妈了消息,说大哥他自己不谈恋爱,还阻止林舟还谈恋爱。现在林舟还的男朋友失忆了,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大哥在这个时候当王母娘娘,以工作为名让他俩分开,真是好没有道理哦。
步母听了很生气,林舟还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的父母去世早,在年纪小的时候还经常来他们家蹭饭呢!怎么说也算是她半个儿子了。
步时宵这小子自己不结婚,还要影响别人谈恋爱,真是罪大恶极,回来以后应该赏他十场相亲,让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于是第二天,他们组办公室就多了林舟还的位置,还就在施意寥的身边。
“时宜呀,真是谢谢你了。”林舟还自然知道是谁在背后帮忙。
步时宜摆手道:“不客气,都是小事。”
他说着,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盒毛线,明目张胆地开始织毛衣。
林舟还:“……你还真是明目张胆地摸鱼。”
“没办法,这不是要降温了吗?我得给我爱人织毛衣,”步时宜看起来十分熟稔,“这种织的毛衣和买的毛衣手感完全不一样的,你看这料子多好啊,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淘到的……”
林舟还:“……”
他和步时宜这种人大概是聊不到一起去的。上次那个胡萝卜雕成月季花表白,真是让他记忆犹。
不过,他也不是来和这位聊天的,他是来陪自己的小男朋友的。
此时的施意寥正戴着耳机,听着电脑里面的音乐,努力认真地工作着。
林舟还偷偷拿起,把施意寥的样子画了下来。
嗯,真的很帅。认真工作的男人果然很帅啊。
这个组真的没救了,其他摸鱼划水的同事感慨着,织毛衣的织毛衣,谈恋爱的谈恋爱,也好在步氏有钱,不然还真养不起他们这几个闲人。
这一天的工作让施意寥觉得自己很充实,他自然看见了林舟还画的自己,脸上稍稍有些赧然,但还是把画好好收了起来,带回了家。
“是不是很好看?主要是我的小模特长得帅,”对施意寥,林舟还总是毫不吝啬地夸奖,“当然我的画工也是一绝。”
“是啊……”施意寥不得不承认这位设计师男朋友还是有些本事的。
轻轻松松几就能把自己的特征勾勒出来,一看就能知道画上的人是施意寥。
“你夸的好敷衍啊,”林舟还叹气,“是不是我画得还不够好?”
“……你想多了,你是我见过画画最厉害的人。”施意寥转头看他,“如果你觉得我夸得敷衍,那我可以用行动来证明,我真的很喜欢你这幅画。”
说着,他指了下自己的唇,眼神挑衅。
林舟还微愣,没想到施意寥会这么主动,要知道他前几天甚至会排斥自己的接触。怎么忽然之间就这么主动了?
施意寥见林舟还不回应自己,又觉得尴尬了,他挠了挠脖子,说不要就算了,他就是随口一说。
林舟还眨了眨眼,说,当然要,怎么可能不要。
说着,他凑了过去,近乎于虔诚地吻上了对方的唇。
他真的很思念和施意寥唇齿交缠的日子,两个人都不算什么正经人,一旦开了荤,玩得花样可多了,绝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菩萨。
对象一下子失忆,自己也一下子变成真和尚,林舟还其实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