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冕的“记得”，应该只是性格缜密。
她不敢多想，怕会错意，更怕失望。
方糖见她犹豫，“平日多通透一姑娘，怎么这时候闹不清了？”
梁德旖笑，“医者不自医。”
“暗恋可真苦。”方糖补充。
“还好你甜。来来来，脸给我咬一口。”
方糖从衣袋里拿出水果软糖，往梁德旖嘴里塞了一粒。
吃过饭，两人走回画廊。
办公室暗着，众人都在午休。梁德旖的脸蛋被手机屏幕照亮。
她还在看霍之冕来的那行消息。
其实她很想消息反问，这话什么意思。
可是不行。
问出口，会不会显得不识？
每次与霍之冕往来，她如履薄冰、精心设计，生怕对方觉得她蠢笨无。
梁德旖赞同方糖的话，暗恋可真苦。
尤其是，她和对方还有距离。
不仅仅是年龄上的，她甚至完全不了解霍之冕的基本情况。
此时，手机振动。梁德旖心一紧。
是方糖的消息。
她松了口气。
【苦瓜：还不睡？】
【元宝：出了失眠的声音。】
【苦瓜：我有点儿好奇，你十五岁自学密码学，破译了对方留下来的密文？】
霍之冕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梁德旖放下手机。
十五岁花三个月破译密码，是她人生中最有成就感的事情之一。
*
问QQ号却拿到一串字母的梁德旖，是崩溃的。
她认为对方在耍她。
可冷静下来后，梁德旖想，可能是她误解了对方。
毕竟那位哥哥说了，做数学题，先是要看清题干的组成部分，再看设问到底要她做什么。
梁德旖找了纸，将自己的设问写出来：“询问对方的联系方式。”
题干，就应该是他说过的话。
梁德旖仔细想了一遍，将“北大”、“数学系”写在了纸上。
她打开电脑，在搜索框上输入这两个关键词。
寻觅后，她找到了北大数学系的课表。
浏览筛选，她存下了几个疑似和字母有关、但完全看不懂的课程名：“拓扑学”、“模式形”、“微分流形”、“泛函分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