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我去告诉他们一声,让萧怡和我们住一屋吧。”
黎好坏张了张嘴,没有反对,颜格动作很快地去了天水堂,把老太太已过世的诡异之事告诉了他们,但此时离12点还有五分钟,大家都不是很在意。
萧怡倒是选择相信颜格,跟在颜格后面走向了东厢房。
“我也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猎场,真要出问题的话,我想还是在舞狮的狮子或者关二爷铜像上。”她稍微落后了颜格数步,等到颜格进了西厢房的门时,忽然眼前的门嘎吱一声关上了。
里面立即传出撞击的声音,但都很快化为了虚无,好像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把他们两个关在了房子里。
来了,终于来了。
一股莫大的畏惧席卷了过来,萧怡唯一能确定的是里面撞门的动静很有节奏,可能除了被锁住并没有危险,她一边高声呼救,一边试图去扣门缝想救人,焦急间,一张潦草的白纸从门缝下面递了出来。
那白纸好像有生命似的,有气无力地自己展开,上面用红色的字潦草地写道——
“去、拿、灯!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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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迎着好运兴旺达通!四!海!!
相信我这个沙雕攻真的是搞音乐的(认真
第二十四章醒狮(三)
当老式雕花门在身后砰一声关上时,颜格心里第一时间想的是——不会吧,也太老套了。
整个东厢房里,无论是门还是窗,或者看上去并不坚实的墙壁,都被一层坚固的力量保护着,重逾百斤的拳头砸上去,纹丝不动。
努力未果后,颜格转头看向身后,只见黎好坏摸出一本包装精致、封皮上的线装记本,又从风衣兜里拿出一支,咬下帽,低头在记本上刷刷写了点什么,然后呲啦一声私下一张,从门缝下面送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撕下纸张的时候,记本里传出一声低低的痛呼。
颜格看着他把纸张顺利地送了出去,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这种老四合院门口供着保家仙,通常表示不能使用暴-力破坏这里的主体建筑。”黎好坏的身形顿了顿,转而问道:“几点了?”
颜格记得还比较清楚,刚想回答估计12点到了时,拿出手机一看,顿时愣住了。
o7:51
起初他还以为题,但很快现这座厢房里挂着的小钟上面也同样指向这个时间。
“时间,倒流了。”黎好坏说完,抬起手第一次将茶色墨镜摘了下来,浅瞳里映出煤油灯细弱的光芒。
颜格第一回看见他完整的相貌——在颜格所在的电影学院,相貌标致的同龄人很多,但即便在这个前提下,黎好坏的相貌也不会被淹没。
可颜格第一时间又很难从他的长相上联想到任何溢美之词,整理了一下感想,倒不如说他个人风格太过强烈,街头音乐家和绅士的气质反复交叠,当你在相处之下感觉到他大概率是个温柔的好人时,对方嘴边总是习惯性挂着的戏谑神情又让你不得不警惕起来,毕竟这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与爱丽丝公主相比,卢卡的请柬里总是预示着会有各种各样的情况——可能我们遇上最麻烦的那种了。”
颜格找回思路,问:“怎么说?”
“每个礼拜结束后,卢卡会前往市中心的钟楼,敲响那里的大钟。你也可以视为——整座城市的时间倒流,就是他的能力。”黎好坏拿起煤油灯,又严谨地补充道,“之一。”
颜格瞬间明白了,卢卡和爱丽丝公主应该是这座城市里最强大的两个活偶,而与他们的能力相关,代表醒狮堂这个猎场绝对不简单。
比如说,如果四个小时之后时间又回到7点51,那代表他们可能永远会卡在这个时间怪圈里……饿死。
“也不一定是饿死喔,活偶的肚子比我们更饥-渴。”黎好坏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歪着头笑道,“我赌天亮之前这扇门不会放我们出去,我们大概有一整夜的时间……”
“……你说的对,先找找看有没有线索。”一丝令人困扰的情绪从眼底悄然划过,颜格迅转身走向里面的隔间。
整座东厢房分为三个隔间,中间是待客区,也挂着一张舞狮图挂画,两把松木椅子虽然简朴,但看上去比正堂的甚至还一些,右边的则是几个斗柜,中间一张旧桌子上还接着这间屋子里唯一的电器,一台固定电话,意外地很少有灰尘。
“这地方应该是,那位老奶奶儿女的房间……哦,是儿子。”在看到电话旁边摆着的写满电话号码的电话本里夹着一张大约7o年代的结婚照时,颜格确定了这间房子主人的身份。
“戴承泽说的没错,电话本里写得最多的姓氏是赵姓……这家人真的姓赵。”
那边黎好坏撩开左侧隔间的帘子,道:“这间应该是婚房。”
左边的隔间摆着一张这个年代罕见的雕花拔步床,红色的帐子上还绣着鸳鸯蝴蝶等象征着姻缘美满的纹饰。看起来赵老太太虽然自己过得清贫,但给孩子们的都是最好的。
“被面的折痕很,屋里没有人类生活的痕迹,老太太大概是独居。”大致推断出醒狮堂赵家的家庭情况后,颜格略略叹了一口气。
电话本很旧了,可见赵老太太很珍惜与子女通话的时间,后面记着一些xx月xx日女儿女婿寄来生活费的记录,到了最后,迹散乱,可能已经因为身体衰老而无法再书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