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年:“我也是为这事来上都城的。”
严柏年看了几一点,只觉得这章程十分细致,就说:”我带回去看完后,给大人回话。”
李令俞并不盘问,之后两人聊起两地人文地理的差别,但毕竟交浅言深,有几分君子之交的意思。
等下午李令俞送他出门时,雨已经停了。
街上有了行人,李令俞看着灰蒙蒙的天色,微微笑说:“你看这天色已转晴了。”
严柏年也说:“想来好天气就要来了,等天晴了,我邀请李大人出城纵马一游,如何?”
李令俞:“那我就等候大人相邀。”
严柏年走后,阿符说,这位客人的礼有些特别。
李令俞回去看了眼,北地特产,十分厚重,还有北地上好的白狐皮一张,无杂色的皮毛极为贵重,好大的手。
她咳了几声,阿竺替她披上披风,已经是深秋了,最难熬的冬季就要来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萧诵宣了严柏年太极殿觐见。
她还没收到消息,第二天还在烧,咳嗽也有些严重,蔡真出宫来宣她进宫,她咳嗽很久都缓不过来。
蔡真见她这样,担心说:“大人还是好生养病吧。”
李令俞换了身衣服,说:“不碍事,先走吧。”就跟着蔡真出了门。
可是不巧,路过城台道时,遇上了太子和永康公主。
她和蔡真立于墙根之下,垂行礼,太子车辇路过,停下来,后面的永康公主问:“太子哥哥怎么不走了?”
李令俞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解禁了,萧祁见她,简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因为她,自己被父皇训斥,被百官弹劾,几乎沦为满朝笑柄。
萧祁恨不得一刀宰了她。
盯着她牙痒痒了很久,问:“李大人这是要急着侍奉谁去?”
蔡真暗暗着急,李令俞四平八稳答:“圣人有召,不敢延误。”
“你是拿圣人压孤吗?”
“臣不敢。”
萧祁寻不到她的短处,倒是永康公主车辇靠上来了,问:“李令俞,听说你丹青了得,改日可否给本宫绘一幅?”
李令俞拒绝:“不敢欺瞒臣公务在身,怕是不便。”
永康大概没被一个不起眼的人,这样驳过颜面,看着她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训斥的话来。
萧祁问:“真当别人夸你一句和裴卿齐名,就当自己是肱骨了不成?简直笑话,裴卿此次在江南和宋先生巡查,在江南学子中声望日隆,岂是你这等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