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宓顿了顿:“那我知道你是谁了。”
“哦?”
“谄媚北宫权贵的小人。”
李姝听薛宓这样说生气了,正待说话反驳,李令俞问:“薛洋,薛大人是你什么人?”
“是我伯父。”
“怪不得。”,薛家有个幼子是十分擅商。
薛宓现在想起来被她骗了五十金还觉得亏得慌,主要是她现在对公子虞的热情退了,花过的钱,就知道心疼了。
李令俞见她想提钱,但是又说不出口的憋屈样子,笑问:“你是否觉得那五十金花的冤枉?”
她先制人,就能忽悠她。
薛宓一听果然说:“我岂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李令俞当时确实是穷,而薛宓当时也是真的浑身上下散着我很有钱。
李令俞:“总归当日是我骗你在前,我今日就送你一幅画吧,抵了那五十金。算是我赔礼。”
薛宓不好意思要,但是又眼馋她的画:“那我是赚了,我知道你如今十分有名,你的画如今是天价,传闻陈侯的书房正堂挂着一副陈侯画像,如见真人。凡见过的人,没有人不称赞,是真的吗?”
李令俞:“是我骗你在前,赔礼也该。至于传闻你也说了是传闻,就不必当真了。行了,姝娘进我书房,南墙第三层最左边的画匣子取出来给薛娘子带着。你们到内书房去玩吧。这是外院,不方便招待你们。”
李姝听她的话,进去取了画出来,薛宓看着造型奇怪的房子,说了句:“你这房子好生奇怪。”
李令俞和张望的桃姜说:“等会儿就考你了,记住了吗?”
桃姜吓得缩着脖子,又开始写了。
她这才和薛宓说:“奇怪是你见的少,见得多了,就不觉得奇怪了。”
薛宓白她一眼,会不会说话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刚生出来的好感,又没了。
然后气鼓鼓挽着刚出来的姝娘说:“不和你哥哥说话了,我家里的哥哥可好了,你哥哥怎么这么讨厌?”
姝娘说:“我哥哥才不讨厌,她是因为昨晚喝了酒,这会儿正头疼。她不舒服的时候就不好好说话。但是我哥哥人很好很好。”
薛宓回头看了眼,见李令俞拿着书,桃姜站在一侧垂头丧气的。
她问:“她们干嘛呢?”
“哥哥在考她写字。家里姐妹和两个女婢全是哥哥给启蒙,她忙的时候,就会让我盯着她们写字。”
薛宓有些羡慕说:“那你哥哥挺好的。”
李令俞考了一圈,桃姜自从搬居后玩得有点疯,写字也不认真,有点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