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氏点点头,想起她要洗漱,才回神说:“你瞧我,都忘了。你先洗漱,我去厨房看看。”
李令俞看着这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莫名觉得安心。
阿竺带着她回房间,这次她的房间很大,进门客厅,右手边用碧纱橱隔开,里面就是卧室,看起来确实明亮。
阿竺给她脱了外衣,看了眼伤口,左臂上伤口颇深,如今已经结痂。只是会隐痛。
她见阿竺心疼,安慰说:“没事了,我往后定会小心的。”
阿竺问:“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
她问阿竺:“你听说过河间王吗?”
阿竺:“豫章太子?”
李令俞不动声色:“对,就是他。”
阿竺:“我听说过。”
李令俞问:“你见过他吗?”
阿竺摇头:“只是听说过,没见过。”
那就不是。阿竺不说话,她应该和河间王没关系。河间王逃往江洲,被诛杀在江州,他的家眷俱在上都城已被诛杀。所以才有庐阳王被诛。
她还有些遗憾想,若是她真是河间王幼子,她真想伺机寻仇。
换了衣服,她穿过回廊,去看李姝,内院的书房很大,为了几个女孩子都可以在里面看书、写字、画画。
她进了书房,李姝正坐在里面拿着针线,和李毓说话,李毓正在临摹她的画,见她进来惊喜的站起身:“阿兄!”
李姝见了她,人没动,但是眼泪刷就流下来了,坐在那里哭着,又笑起来。
从头到尾都不说话。
李毓扑过来,她抱了抱李毓,站在那里伸开双臂,等着李姝。
李姝哭着哭着,放下手里的针线迟疑的起身,最后朝她奔来。
她抱了个满怀,安慰她:“姝娘,我回来了。”
李姝嚎啕大哭:“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她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告罪:“是哥哥错了,害姝娘担心。”
李姝松开她,仔仔细细看着她,伸手摸着她的脸,泪眼婆娑说:“怎么瘦了这么多?不是说你受伤了吗?伤在哪了?让我看看。”
她伸手替她擦了泪,哄说:“你不能看。”
要是换作平时李姝铁定红脸,但此刻,她固执地说:“我就要看,你总不记得吃饭,要早点定亲,等我不在家里了,有嫂嫂看着你,我才放心,最好娶一个厉害的嫂嫂,处处管着你才好。”,她说着就开始大哭。
李令俞拥着她,轻声安慰:“别怕,我没事了。姝娘受委屈了。等我改日去陈侯府上去退亲,我们家阿姝要嫁天底下最好的郎君。”